豪爽的仰头连吃三杯酒,四周女人抚掌叫好,坐在关氏身边的邢氏一直留意四周动静,眼见潘秀莲和四房小妾王月儿,趁着这边乱糟糟的,一先一后的借口酒醉,径自起身出去了。

暗地里朝丫鬟使个眼色,邢氏心中冷笑,没过多久,那丫鬟走回来低头小声道:“两位姨娘去了宝少爷的院子。”

邢氏愕然,没想到竟是去了张宝屋里,扭头一看关氏满脸通红,还在逞强的和别人拼酒,急忙站起笑道:“喝不得了,再喝下去就得醉了,快扶你们奶奶回去休息。”

好不容易把醉酒的关氏搀扶出来,邢氏当先走出院子,眼见左右无人,低声道:“那两个贱人去了张宝那里,看来今日是抓不到把柄了,唉!”

故意走路东摇西晃,关氏口齿不清的嘟哝道:“为何?要我说就直接过去,真要是撞破她们苟且,那不正好趁机发作?”

“糊涂,张宝性子最是怜香惜玉的,只会说好话哄女人开心,哪有胆量敢在丫头眼皮底下勾搭嫂子,无非是说说亲热话罢了。”

邢氏暗道可惜,明明张贵就在家中,这两个荡妇都不回去私会,难道自己猜错了,她们之间很清白?

服下丫鬟递过来的醒酒丹,关氏头脑略微清醒了些,伸手推开扶着她的丫鬟,吩咐道:“你们先回去,给我暗中仔细盯着,万一瞧见什么,马上过来回我。”

“是,夫人。”几位丫鬟恭声答应。

望着丫鬟们远去的背影,关氏沉着脸,冷笑道:“就知指望不上她们,一个个巴不得上了爷们的床,弄不好早就有人通风报信呢。”

心中一惊,邢氏惊疑不定的道:“恐怕真的被你猜中,这女人心海底针,闹不好都合起伙瞒着咱俩。”

“早晚会露出马脚,嫂子不用担心。”关氏忽然嘻嘻一笑,低声道:“昨晚张贵都被我榨干了,因此躺在家中睡大觉呢,我就知道今日一准没戏。”

“你。”邢氏又气又笑的抬手指着对方,心中有些嫉妒,悻悻的道:“你倒好,夜夜笙歌的舒服自在,我却守了几个月的活寡。”

“舒服自在个屁。”关氏秀眉倒竖,不屑的道:“不过是个蜡枪头,没几下就瘫软如泥,以前满以为是武将家的子弟,哪知小时候就被掏空了身子,又不习练武艺,恐怕连个酸秀才都比不过。”

邢氏年纪小,这方面几乎如同一张白纸,她却不知关氏曾经背着家人和表兄弟相好过,后来被母亲得知,大怒之下急忙把她嫁给张贵,要不然,就凭张贵的身份,焉能娶到六品武将家的嫡出大小姐。

说来好笑,那母亲后来挖空心思的弄些小手段,把沾了人血的棉花藏在关氏身上,又故意命几个爷们灌酒,生生把张贵灌得烂醉如泥,结果晚上自是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