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韩二姐才华渐渐显露,已然成为韩家的主心骨,乃是慕容珊珊的左膀右臂,就连性子倔强的韩三姐也不敢顶撞她,全家三位女人一时间有些傻眼。
“嫁给那些肮脏爷们有什么好?无非是相夫教子,柴米油茶,整日里和那些女人互相争宠而已,这一年来,跟着珊珊姐那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大姐必须从了二爷,一旦生下一儿半女的,那韩家就从此有了香火,而我则跟随姐姐打理家业,保证全家人不愁吃穿,不必再靠别人的施舍过活,至于小妹,则可以选择个好夫君嫁了,呵呵。”
这一番本该是悲苦之极的话语,却被韩二姐说的意兴昂扬,神态中无限欢喜,闹的几个女人不免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韩妈妈低头深思女儿的话,越想越觉得大有道理,大女儿伺候二爷,就能保住家族平安,二女儿用心打理生意,家里就不愁富贵,将来或许遇到合适的,也就嫁人了,小女儿性子暴烈,能寻到个好人家,已经是得谢天谢地了。
不提这边仔细商议未来,回到那边的姑娘们,一样聚在一起,展开轰轰烈烈的大讨论,讨论着未来出路。
只可惜这边相比那边,人人都没了自由之身,就是想嫁别人都不可能,只能聚在一起,商量着未来如何度日。
现实问题没法回避,毕竟女人一大堆,男人只有一个,何况男人还是要出去做大事的,即使一夫一妻,也没可能日夜厮守。
其中自感最幸福的反而是芳宁公主,眼眸凝视着灏二爷,轻声道:“皇家冰冷无情,驸马府更是无趣,下嫁给勋贵子弟的,丈夫怨恨皇族规矩,又不能纳妾,私下里做的那些龌龊事就别提了,而选中寒门子弟的,倒霉的遇上歪瓜裂枣就不说了,有那合心意的,地位相差悬殊,话都说不到一处,整日里相对无言,丈夫不痛快,自觉被皇族压制,一肚子窝囊火气憋在心里,变得脾气暴躁,性格阴沉。现在哪个驸马府不养了一群相公?哼!如今能逃出牢笼,即使要和姐妹们一同伺候灏哥哥,也比一个人守在冰冷冷的宫殿中好。”
姑娘们理解的点点头,张灏心中暗笑,果然包办婚姻害死人,如今公主们的父亲乃是两代强势帝王,女婿们不免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一生富贵而得不到显赫权势,不去寻花问柳还能干什么?
不过一样有过的和和美美的,张灏心知芳宁这是故意大打悲情牌呢,当下笑道:“你这丫头从小最向往什么?”
芳宁眼眸一亮,随即黯然,叹道:“我自小就向往成为一员巾帼女将,能够征战沙场,学祖先建功立业,可惜身为女儿之身,唉!”
“征战沙场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不过经营辽东倒是可以,有无兴趣统帅一干异族,做一个真正的女王?”
诱之以利,张灏原本是想逗芳宁开心,没想到朱智真一瞬间整个人容光焕发,叫道:“此言当真?那好,只要哥哥时常能来看望妹妹,我自愿不进入张家。”
大家一惊,谁也没有想到,这位金枝玉叶会如此干脆,不禁全都傻傻的望着她,萧家姐妹和丫鬟们心中不以为然,都当她是疯了。
唯有几位姑娘心思聪慧,一眼看透公主殿下的高傲性格,宁肯独自远避苦寒之地,也不会委屈自己嫁入张家,可谓是令人敬重。
张灏朝着神色不忍的沐姐姐微笑摇头,赞许道:“好,我的女人就要有志气,不依赖男人活着,等咱俩好生商量商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