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嘶声响起,接着一身飞鱼服的严海龙大步进来,单膝跪地,一脸惭愧的低声道:“是属下疏忽,竟然被一群泼皮惊扰到二爷,属下领罪。”
不说张灏贵为侯爷,就单说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不管到哪,都会有大量锦衣卫贴身保护,尤其是当日灵枫道姑断言张灏日后会有三次血光之灾,不管是张灏本人还是其亲人,谁不紧张?
今次出门扫墓,看似跟着而来的家人不多,但实际上附近早已驻扎将近五百人的锦衣卫铁骑,而严海龙率领的,就是距离院子最近的一支百人锦衣卫。
“你确实有错,你那百户还是不要当了,继续呆在我身边吧。”张灏冷冰冰的说道,这严海龙实在是不适合领兵或是担任官职,也是自己用人不当,明明一位天生适合做杀手的,你却非让他去冲锋陷阵,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
“是。”严海龙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他性子懒散,喜欢女色,还真是不喜欢做什么百户,这成天和一群冷冰冰的下属打交道,委实无趣。
“把外面都收拾干净,别吓到家里人,留活口了吧?”
“留了。”严海龙心中偷笑,又不免有一丝庆幸,这要是当时真听从二爷的吩咐,把人都给统统杀光,那这下子弄不好就要两罪并罚了。
果然瞧见二爷露出满意的神色,突然指着跪着的管家,问道:“说,为何有人追杀你们?”
严海龙狠狠瞪了那一脸不满的管家一眼,偷偷朝身后打个手势,就见张继开会意点头,转身出了后门。
事情来龙去脉很狗血,也很简单,原来这群人乃是伯爵之家,随着家主病逝,其家族爵位因此断绝,不过他家算是皇商,并未因此家道中落。
今日出门祭拜祖先,又顺道去了附近道观上香,没想到那道观里面藏污纳垢,有个附近大户人家的少爷,拜了道观主持为师父,此人姓殷,双名大石,极是个贪财好色之辈,趋时揽事之徒。
这殷大石乃是附近一霸,人送外号殷太岁,成天不务正业,专架鹰狗,他又是宫里一位太监的妻弟,家中富裕,平日就喜好躲在道观里,偷看四方烧香的妇女。
又有几个闲散道士贪他钱财,专门干些藏奸蓄诈的下流事,替他诱骗些妇人到密室之中,供殷太岁任意侮辱,这妇人失身之后往往不敢声张,就越发助涨了这些人的胆子。
今日就是看中这家两位小姐花容月貌,又从下人嘴里打听到,不过是个没个权势的皇商,色胆包天之下,就想着骗人到密室之中,谁成想,这人家的大小姐眼看着就要上钩,偏偏年纪小的那位姑娘,突然半路拉着姐姐就走。
清明节上香的百姓极多,殷太岁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又惧怕人家人多势众,结果眼睁睁看着那家人朝着万安寺赶去。
他哪舍得美人逃走?气急败坏之下,就命人唤来一群下人,也是活该这家伙恶贯满盈,竟然还敢追到万安寺抢人,结果正巧被张灏遇见,结果一群人全都被杀死,只剩下殷太岁因穿着道袍,侥幸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