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盈盈的素手添上香茶,秦晴筠凝视着客气点头的张灏,轻笑道:“今日邀请哥哥与沐姐姐前来,为何不见姐姐的芳踪?”

嗅着佳人身上的幽幽暗香,张灏心情愉悦,笑道:“我又不知这京城最好的茶楼乃是妹妹开的,这大庭广众的,你沐姐姐怎能随意出来。”

“兄长这话说的好没道理,难道妹妹就是不知廉耻,整日里抛头露面的不成?”秦晴筠轻皱秀眉,声音清脆俏皮,令人说不出的舒服。

张灏却好似没有任何感觉,即使对面佳人绝对是他生平罕见绝色,也不能使他有半点失态,笑道:“所谓不知者不怪嘛,你要是提前告知这里没有外人,沐姐姐自会欣然赴约的。”

“哼!难得结交哥哥姐姐二位不流凡俗的好友,今日也是有心想试,结果却令人失望,算了,反正小妹也是有事相求哥哥。”

“哦,直说无妨。”

看着对面少年亲和洒脱的模样,秦晴筠心中赞赏,暗道终于遇见一位不为自己容貌而心怀不轨的男人,神态举止毫无一丝做作,只可惜男女有别,今后还是得形同陌路。

秦晴筠一想到此,心口不由得微微有些痛楚,整个人不免神色落寞,暗恨自己不是男人之身,即使得见欣赏可以成为知己的好友,但终究如镜花水月,一个女孩家永远不能和外人有什么私交。

张灏顷刻察觉出对方的情绪不对,不过大家只不过见过一面,倒也不好出言探问,兼且对方堂堂一位郡主,私下相邀自己前来,应该是有要事相求。

秦晴筠到底是洒脱飘逸之人,很快就恢复如常,礼貌的请来人饮茶,两人随意说了几句话,自觉孤男寡女独处一处多有不便,马上道出主题。

“我家有位多年老仆,一直负责打理贩卖官盐,没想到前日收到急报,说老人家被皇太孙下令抓进了大牢,而家财则都被锦衣卫查抄了,唉,妹妹想请兄长出手相帮,不知兄长可否应允?”

张灏心中有些惊讶,不禁深深望着对面玉人,但见秦晴筠神态落落大方,目光纯净中正,解释道:“不瞒哥哥,老仆这些年时常偷偷贩卖私盐,但数目都不惊人,他也是为了主人家着想,勉强算是情有可原!此事妹妹本不欲祈求外人,尤其是不想开口求不相关的恶心男人,唯有哥哥当日语出惊人,肯为女儿家仗义执言,那天一见心生亲切,这才厚颜相邀,还请哥哥莫怪晴筠知法犯法,庇护家人。”

如此一位天仙般玉人语气亲切,毫无一丝隐瞒,话里话外真挚感人,恐怕没有男人会拒绝吧?张灏目光深邃,尤其是此事并不大,对于张灏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不知妹妹想求我如何相帮?”张灏似笑非笑,目光直直盯着佳人,亲和依旧。

“老仆为人忠厚,只求保住一命,那些家财不要也罢。”秦晴筠心中有些不悦,更有些被人误会的难过,竟然美眸蒙雾,强忍着正色回道。

张灏万万想不到玉人如此敏感,一句怀疑的话就面上难堪,暗叹真是多愁善感啊!又一听对方只不过求保住一条人命,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