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能轻易置人于死地,尤其是对于伺候少爷的丫鬟更是如此,张灏不能不顾虑深远,看似拥有紫雪或是书萱不起眼,但只要上了少爷床的隐秘事一旦被外人得知,那影响之坏绝对触目惊心。

占有了一个丫鬟,连带着整个院子里的丫鬟都会被人看不起,谁会相信你是清白的?说破大天去都无用,为什么丫鬟之间要互相监视,并不是人人都是奉了太太的严令,而是有苦说不出的。

未经主人家允许而上了少爷的床,这在古时可是死罪,还会连累整个院子里的丫鬟从此抬不起头来,更会连累一生幸福的,因所有人的清白名声都没了,这今后还怎么嫁人?嫁了人也会被婆家视为不三不四的贱人看待。

最凄惨的就是被始乱终弃的丫鬟了,而嫁了人还和主子家勾搭的丫鬟妇人,则往往是家中伦理道德从此败丧的起因,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妻子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而妻妾得知丈夫行为不轨后,一样会产生报复心理,无数大户人家被世人谩骂一家子的男盗女娼,几乎都是因此而来,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其身不正,怎能约束家人行为端庄。

张灏就是深深顾虑,这也是为何他一直不碰丫鬟的根本原因,除了寡妇之身的周氏,他也只是今日在外头要了慕容珊珊的身子,即使几次险些忍受不住,幸好每次都化险为夷,不然,弄不好就要铸成憾事了。

或许是张灏想得多了,谁家没有丫鬟背着人和主子偷情?还不是一样平安无事?但身为一个重生之人,即使人品再坏,但该坚持的良知还得保留。

早就听到二爷进来,紫雪起先并不当回事,若无其事的继续收拾床铺,而半响都不见身后有何动静,心中奇怪,把锦被铺好后,盈盈转过身来,却是一愣。

但见二爷整个人好似丢了魂似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吓得紫雪急忙上前,声音急切的问道:“二爷,可是身子不舒服?”

张灏如梦方醒,看着神色焦急的俏丫头,笑道:“想到了一些事,无妨。”

“那可不行,莫非是二爷受了凉?”紫雪抬起玉臂,伸到张灏额头前,冰冷小手刺激的张灏头脑一清。

“不像是着凉,还好还好!”紫雪总算是放下心,要是二爷真的病了,就算太太不怪罪,自己也会觉得有亏职守,笑道:“那婢子今晚不睡好了,万一真要是睡过头了,耽误大事可就不妙了?”

看着关心则乱的紫雪再无一丝平日的精明,张灏哈哈一笑,柔声道:“胡说,咱家可没有那恶心的规矩,该睡觉就睡觉,我一个大男人,还不能照顾自己嘛?”

紫雪被说的扑哧一笑,羞羞脸的取笑道:“还大男人呢?在婢子眼里呀,您就是个大孩子。”说到这,俏丫头脸色一红,此刻方想起当日的羞人事来,这眼前的大男孩,可是个会经人事的强壮爷们了,再不是那个看似温温柔柔,惯会体贴人,不懂风月的小少爷了。

张灏笑着抓过紫雪白嫩精致的小手,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对方,紫雪马上甜甜一笑,平日大家都是如此体贴的,也未觉得不妥,忽然哎呀一声,叫道:“忘了告诉你,三房四房的太太小姐少爷们,晚上已经进家来了,早几日就收到烟翠姐姐的来信,但都放在书房中,二爷都忘了拆开来看的,婢子觉得不妥,斗胆检查了一番,这才晓得的。”

“嗯,今后你就帮着看吧,不过金漆密封的匣子却动不得,那里面都是些机要事,还得我亲自拆看。”

紫雪连忙点头,看着自己素手被二爷一双大手包裹,心中甜蜜,想了想轻声道:“二爷,能求您个恩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