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看着三妹激动模样,韩大姐心中感动,笑道:“瞧你,一个孩子睡在房中值当个什么事?何来低三下四的说辞,真是童言无忌。”
韩三姐急了,跺脚气道:“不是说的他,我倒是宁愿姐姐从了他,今后不许姐姐委屈自己,和那起子龌龊男人周旋,更不许胡乱嫁人。”
“小孩子乱说话,姐姐毕竟大了,就该为母亲分忧,总得有人出去置办家用的,唉,等姐姐嫁了人,一定会买上几个丫头伺候你们。”
清楚这几日要不是有隔壁张海资助,家中早就得穷的揭不开锅了,还好床上那人从天而降,要不然,姐姐说不定就得委屈自己嫁给张海这个玩相公的下流胚子呢,可叹人穷志短,韩二姐真是无言以对。
张嘴欲言又止,韩二姐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少年,幽幽的叹了口气。
仿佛清楚二姐心思,面上冷笑,韩三姐眯着眼眸,石破天惊的道:“在老宅子时,那些恶心爷们没少登门,还好咱家有些积蓄,用不着出卖身子换取银钱,娘和姐姐只是虚与委蛇,并不曾被占了便宜,只不过却恁的没个手段。”
说完韩三姐神色放荡的格格大笑,笑了好半响,突然面上一变,冷笑道:“今后我韩三姐则不然,就没打算嫁给那些肮脏男人,定要将所有好色之徒统统戏耍在手掌中,乖乖的献上钱财,谁若敢欺负我,就一剑宰了他,要不就横剑自刎。”
两位姐姐相视苦笑,家里这些年历尽苦难,已经把个妹妹刺激的性格大变,大有看破红尘,豁出去一切的趋势,只为了能赡养母亲,恐怕就算三姐为此人尽可夫,她也绝不会皱下眉头。
两女愁眉不展,就算是床上那位真能使自家暂度难关,内城老宅子得以顺利贱卖,但一万两银子看似很多,但又怎能经得住常年花销?
何况母亲定会省吃俭用,那些银子只能用来置办嫁妆,为了不使女儿们嫁过去遭遇白眼,受婆家的气,那嫁妆就绝不能寒酸了,家里没有长流水般的进项,这几个月的窘境,早晚还得再次体验。
难道真得一个姐妹依附权贵,才能摆脱家中困境?韩大姐和二姐对视一眼,同时朝床上之人望去,心中都打着相同主意,这风神如玉的弟弟,绝对是最佳人选了。
韩三姐兀自想着把张灏赶走,两个姐姐如何能依着她?心中不但没有想象中的屈辱,反而隐隐有些兴奋,其实不难理解,这自愿和强迫时的心情岂能相同?勾引灏二爷,就算从此只能一生沦为隐姓埋名,受尽世人嘲笑的外室,可也比嫁给普通人家要强的太多了。
女人心,海底针,当下韩三姐被姐姐拉扯到楼上,张灏听着她们的对话,嗅着韩大姐残留在棉被上的淡淡香气,沉沉睡去。
等醒来时,已经临近傍晚,张灏重新打量下周围环境,但见都是些破旧家具,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一阵香风扑来,张灏抬头一瞧,只见俏脸寒霜的韩三姐双手叉腰,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冷笑道:“睡得香甜吗?”
站起舒服的伸个懒腰,张灏打着哈欠,点头道:“睡在姐姐的香闺里,自然是要多香甜,有多香甜了。”
韩三姐气结,指着张灏,骂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果然是个下流胚子,你快走,今后韩家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