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一个粉姐输了,低头想了想,抬头媚笑道:“就说一日京兆伊来了个报案的,告隔壁有个公公把他家媳妇奸了,府尹大人命人把犯人带来,奇道:‘你如何把妇人奸的,从实招来?’那公公回道:‘头从东,脚也朝东,就奸了。’大人大怒,指着他骂道:‘胡说,哪里有缺个东西行房的道理?’那公公老老实实的招供:‘回大人,俺虽没了刀片,可还有条长舌头,正好配他家老婆的檀木刀柄呢。’”

“哈哈,敢情不是老扒灰的公公,而是此公非彼公,原来是不带把的公公,好你个就善吹箫的浪妇。”张睿指着她笑骂。

大家立时哄堂大笑,张林心痒难耐,搂着她亲了一口,笑骂道:“好一个不知廉耻的,爷可是带着刀片的,可不是那起子公公,只能靠嘴去奸人了,哈哈。”

张灏轻笑,类似这种荤笑话,自是听的蛮有趣味,见他开心,身边的粉姐眼珠一转,指着小五,说道:“话说有个道士,带着徒弟下山送蔬,两人走到施主家门前,那徒弟把腰间的绦带松松,那道袍宽松,垂下来挡住下部,师父嫌他失礼,骂道:‘看你那样,就像个没屁股的,难看。’徒弟立时不乐意了,反唇相讥道:‘俺没屁股?那师父您整日晚上溜到俺房里干啥?您还不得被活生生的憋死啊!’”

几个人爆笑,唯有小五脸色通红,恨恨的嘟哝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恶心。”

两个粉姐听的满不在乎,兀自吃吃荡笑的取笑他,气的小五挣脱张睿搂抱,朝着外面跑去。

那小五也是个没骨气的,没多久,又笑嘻嘻的跑了回来,不当回事的和粉姐对骂,净说些下流话,乐得张林眉飞色舞,终于按耐不住,一把搂住两个粉姐,自去上楼快活了。

张睿则醉的有些睁不开眼,帽儿歪挺着,衣领敞开,张灏内急,站起去了趟茅房,回来就瞧见小五悄悄抹了张睿一脸的脂粉,又捡起地上的草根,偷偷往他头上插去。

张灏失笑,就听见后面二层露台处,传来韩二姐和三姐的笑声,韩三姐高声骂道:“贼囚根子,把丑都丢尽了。”

韩二姐只是笑,朝张灏招手,韩三姐瞪眼笑骂道:“姐,别让他来,成天跟这些没廉耻的混在一起,肯定不是好东西。”

张灏自是不当回事,也不管张睿醉的满嘴胡话,转身脚步虚浮的朝韩家走去,他今日酒饮的过量,倒还不算是大醉。

推开木门,韩大姐正在院子里晾晒衣物,而韩妈妈则在灶房做饭,见他进来,急忙擦手迎上。

似醉非醉的,张灏从怀中掏出钱袋子,笑道:“太辛苦了,这钱拿去买些现成的吧。”

韩家母女脸色一变,韩妈妈疑惑的看着张灏,猜到他有些醉了,不见怪的慎道:“你这孩子,赶紧把钱收起来,咱家虽然拮据,还算是不愁吃穿的。”

韩大姐一把抓过沉甸甸的锦囊,又给放进张灏怀里,气道:“今后不许胡说八道,当咱们是什么人了?”

酒意上涌,张灏眯着眼眸,笑道:“当媳妇呗,今后都是我媳妇,都得留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