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似是而非的调戏之言,惹得韩妈妈脸色一红,心中微微恼怒,却碍着张海的面子不好说什么,又念在对方到底年少轻狂,只得故作没听见的说道:“唉,不怕各位爷们笑话,咱们娘几个相依为命,着实艰难。这生的俊俏了,委实是祸非福,平日都不敢出门,就怕被人惦记,连卖个院子都能招惹上是非,真是祸从天降,还得大官人相帮一下啊!”
张林一听笑了,笑的甚是开怀得意,不过他为人圆滑有城府,绝不是鲁莽之人,强忍着没有大拍胸口,借机大包大揽。
没等张林打探生事之人底细,就被张海暗中一拉衣袖,坏笑中朝他使个眼色。
先不说混迹官场几年,张林早已学会不动声色,何况他本就机灵百变,立时心中恍然,暗骂张海无耻,显然是起了要挟人家的卑鄙主意,不过随之大喜,心想少不得要跟着分润分润,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两人有志一同的一脸沉凝,心中却都乐开了花,一想到人家母女的娇媚风流,内心火热,整个人燥热不堪。
不提这二人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张灏却看不过眼,要是这韩家母女为人放荡,那自是不会多管闲事,可韩大姐不时在身边诉苦,明明这一家子女人自珍自爱,岂能眼睁睁的任由别人祸害?
至于灏二爷为何如此沉不住气?非要抢先帮着出头,倒也算是耐人寻味了,或许真是花不醉人人自醉吧!
张灏自问绝对是见色起意,也想着把人家母女统统占为己有,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大凡男人都这份德行,灏二爷一样不能免俗,不过想归想,做归做,却又不能混为一谈。
“韩妈妈尽管放心说,想来几位兄长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呵呵。”
韩家母女将信将疑的看着张灏,表面上一派欢天喜地,却没发现,张林和张灏一脸苦涩,心中无奈,唯有捏着鼻子认栽。
韩大姐一见张灏就莫名欢喜,她下有两位巾帼不让须眉的顽皮妹子,平日真是头疼之极,这一见张灏年纪和妹妹相当,却是温文尔雅,灵气逼人,怎能不欣赏万分?
轻轻叹了口气,韩大姐愁眉苦脸,叹道:“多谢弟弟了,都是姐姐容貌惹得大祸,那日陪母亲去变卖故居,没成想被安平伯李安,杨士奇大人家的公子杨稷看上了,哼!都是一起子无耻下流的纨绔子弟,竟然妄想欺负姐姐一家子,你还小,不说也罢,唉。”
说完低头用一方汗巾抹泪,张海见状,急忙苦笑道:“那两个混蛋平日都打过交道,这不,仗着咱张家面子,一直不敢过来生事,大姐,但凡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定会护着你家平安。”
韩家母女急忙道谢,没口子的感激万分,张林心中冷笑,暗自不屑的瞅了眼大言不惭,洋洋自得的张海,心说你算是什么东西,还不是仗着有二爷撑腰?
不过一听到卖院子,张林心中一动,含笑问道:“卖的院子地点在哪?正好我有意购置一处,乃是用来成婚的。”
韩妈妈一愣,紧接着欢喜道:“就在内城,三进厅的,光是厢房就足足三十多间,此外还有两处花园,一层群房,也是咱家手头拮据,只能靠卖祖传过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