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未来妻子的姿色其它,张林反而不在意了,既然看中的是人家势力,那也就无所谓了,再说,明明据媒婆介绍,吕家小姐姿色清秀淡雅,满腹才华,显然不会差到哪去。

张林定下亲事,第一个想着要去知会的,就是灏二爷了,一大早就亲自赶到府上,等了半天,方和张灏见上一面,千恩万谢一番后,心满意足的出了张府。

左右闲的无事,他又是朝太子告了假的,迎着春风,站在街口正琢磨着到哪去逛逛,这几天为了丧事,可着实累的不轻,就看见大爷张睿溜溜达达的走出来。

两人多年交情,岂能用一个熟字来形容?几乎就是一起吃花酒,下窑子,无话不说的兄弟,连同张海还有几个本家兄弟,都是家族里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

大爷张睿乃是二老爷张回长子,在张家算是正正经经的长孙,只不过家中大权一直由长房把持,这也是汉民族传承已久的习俗,长幼有序,所以真正的家族继承人,永远非张灏莫属,这也是为何张灏如此轻易,就能在家中大占上风的缘故,不是手段有多高明,实在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

当然,假如你不争气的话,那家族肯定会有人心怀不满,很多家族为何一年到头是是非非不断,说穿了就是因争夺继承人上出了问题,甚至往往会折腾牵涉到几代人,为了争夺家族大权而勾心斗角,和皇家争夺皇位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手段方式相对来说,要温和讲究的多,不过其惊险曲折程度,倒也不逞多让。

张林则是家族分支,其祖父两代都是武将,分别跟随张灏祖父父亲上过沙场,张林父亲如今官拜云南千户,其大哥和几个兄弟,都在军前效力,唯有他从小体弱多病,只得弃武从文,由张灏举荐,当了个一介七品东宫属官。

大爷张睿在翰林院就是挂个虚职,平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一见张林笑嘻嘻的瞅着他,当即哎呀一声,笑道:“好你个林二爷,没事在门前晃悠个屁,你小子不地道,据说都偷偷定亲了?”

张林大笑,指着他骂道:“当爷稀罕过来?要不是赶着见二爷,你睿大爷就是八抬大轿,也休想老子来此。”

两人当下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损,身边小厮书童也不意外,笑嘻嘻的聚在一起打哈哈。

就在这些年轻人说笑之际,正门又溜达出来一位,一身普普通通的蓝缎子长衣,长身玉立,朗声笑道:“呵呵,正愁没个朋友相聚,两位哥哥要去哪?带小弟一个可好?”

众人一见,立时惊得慌了手脚,忙不迭的上前请安问好,张睿苦笑着和张林对视,两人同时心中暗暗叫苦,心说得了,被这位小爷撞见,今日就别想去寻花问柳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灏二爷张灏,张林反应极快,笑道:“赶巧出来就遇见了睿兄,就随意聊了一会儿,也是大家多日不见,二爷,您这是要去哪?”

张灏笑嘻嘻的道:“无事出来逛逛,怎么?不欢迎?那你们自去,我自个找地方玩。”

“别啊,哪能呢,求之不得啊!”张林赶紧伸手相拦,眼珠一转,笑道:“前些日子听说张海的书童二狗没了,这几天他心情不好,要不去寻他吃酒,顺便开解开解,那二狗我早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到是省心了。”

一边的张睿到底算是嫡亲兄弟,他心里没什么顾忌,反而一喜,嘿嘿笑道:“对,去寻他,这几日京城风头紧,不好去秦淮河上吃花酒,张海这小子熟知独门独户的门路,找几个俏姐儿陪着咱们兄弟喝酒唱曲,倒也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