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哈哈一笑,他生平只喜好两件事,一件就是调教美女,另一件,就是他后世名闻天下的玩促织,人称促织皇帝的就是这位仁兄了,此刻不免眉飞色舞的笑道:“要不要送你几个?没事养在家中,又能听曲,又能解闷的,其中妙处那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哈哈。”
胡氏的面色越加不悦,张灏看的清楚真亮,心中一叹,果然青衣卫传出的消息不假,这未来的太子妃和朱瞻基夫妻感情一般,即使还处在原本该蜜里调油的新婚第一年,两人间也已经起了些隔阂,想这朱瞻基从小就见惯风月,而胡氏性子却是端庄贤惠,想必在闺房之中也是规规矩矩,那肯定不讨丈夫的欢心,被冷落也是早晚的事了。
“君子不夺人所好嘛,再说家中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实在是不想再招惹美女了,看的心烦。”
对于张灏委婉拒绝,朱瞻基听的真是心有戚戚焉,他性子和善,平日和妻妾们相处,自是经常为了女人们互相争宠的手段而闹得心烦气躁,好在此时他地位不稳,为人处事更是会克制欲望,并不是一味的贪图女色。
“呵呵,那就算了,说来也是,不管是芳宁还是沐姑娘,可都是真正的绝代佳人,我也算是见惯京城美女的人物了,可这么些年,能和芳宁比肩的倒是见过几个,比之沐姑娘的,确是一个没遇到过,你小子真是好大的艳福啊。”
张灏神色谦虚的笑笑,也未在继续说下去,毕竟涉及的可是自家女人,他可不想和人谈论这方面的话题,就算芳宁将来嫁给谁都是未知数,可是必要的尊重还是得有的。
随意和朱瞻基闲聊,张灏也不时的和胡氏说话,很自然的恭维了下对方,又把话题拉扯到一些喜闻乐见的事上,不管是朱瞻基还是胡氏,那都算是博学多才之人,在很多方面,都是能说到一块去,这方面,他们三人算是惺惺相惜了,刚才略显些尴尬的气氛不久即随之消失。
这时候,戏台上的朝鲜侍女们几首曲子唱完后,从一侧又走上来十几位彩衣女子,随着曲调一变,齐唱起了一套时曲‘字字棉’中的一段群芳绽锦鲜,可真是娇喉婉转,清音渺渺,端的是绕梁之音。
顷刻间,叫好声四起,众位皇亲国戚又是拍掌又是喝彩,因那上面坐着只大老虎,谁又敢真的无动于衷?从开场到现在,那可是人人卖力,都想着为娘娘营造出类似民间那种喜庆热闹的气氛,也真是难为大家一片拳拳好意,一派忠君爱国的赤胆忠心了,真是默契十足的叫好声,鼓掌声,把个彩棚闹得热闹之极。
这卖力气的时间久了,自是辛苦的大家口干舌燥,就算是桌上的茶水难以下咽,此时也顾不得了,不时有人端起茶盏,一口把杯中茶水给喝的干干净净,可马上就傻眼了,这桌子上却连个茶壶都没有,当即就有人想吩咐下人递茶过来,可是打眼一瞧,又傻眼了,只见头前还在身边来回晃悠的宫女太监们,此时全都消失不见,连个人影都瞧不着了。
无法可想,又不敢随意走动,这些位平日养尊处优的老爷太太们,不禁相视苦笑,心想得了,那就忍忍吧,偌大一个驸马府真是小气到了家,明明大伙儿是过来赴宴的,你不招待大家好吃好喝那就算了,此时却连个水果点心,茶水干果等便宜零食都不端出来待客,却偏偏花费巨亿银两来装点周围奢华之极的摆设,真是只知道邀宠于圣上,对咱们这些亲戚大大的失礼啊!
别说是他们遭遇到失礼待遇,就是那些阁楼中坐着的龙子龙孙们,此刻同样面临尴尬,好在他们的身份毕竟与众不同,茶水倒是没有,白开水可是管够,气的几位藩王当时就想破口大骂,好在上面还坐着定海神针,此地又是自家姐妹的府邸,这才一个个强忍着气,气哼哼的坐下,压根看都不看那桌上水杯一眼。
可是您想?这人既然渴了想喝水,却又忍着不喝,那可是一件多么难熬的事?你越忍着那可就越难受,别说此刻就连普通人都受不了清水的诱惑,这些娇生惯养的皇族子弟,那就更不堪了,这驸马府更是缺德冒了烟,上的瓜子点心,真是一个比一个咸,一个比一个甜。
这不,没过多久,一个个天潢贵胄们,实在无法忍受了,也顾不得什么脸面,拿起水杯就往嘴里灌去。
唉,其实啊,也不能说人家驸马府对待贵客上头,就真的厚此薄彼,这待遇方面,基本上,还真就做到了人人平等,一视同仁,可绝对公平却也不可能,起码有三人就狼狈为奸,勾结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