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唇轻启,沐怜雪轻叹道:“你倒是敢作敢当,想那书萱还不是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难道你真个荒唐到,想把人家姑嫂二人一同大被同床的地步吗?”
张灏一怔,失笑道:“那又有何不可?到时就让她们一起在床上伺候我们的大奶奶怜雪好了,那才够刺激呢。”
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沐怜雪顿时整个人都呆滞了,倒不是被张灏的话气的,反而因为一句大奶奶而心中波涛翻滚,犹如惊涛骇浪般惊喜,这岂不是灏儿亲口承认了日后将娶自己为妻吗?
对于身后之人的出色,沐怜雪可是了解的透透彻彻,早料到他这一生必定会恣意花丛,不过他却自有独特一面,有其谨守的处世准则,倒也不怕日后将什么香的臭的,全都往家里划拉,虽说自己性格心高气傲,可也得紧守妻子的本分,不能任意干涉男人的举动。
对于张灏的为人品性,沐怜雪倒是极为放心,就算是他真的强占了人家的身子,那也会考虑的周全细致,绝不会任由谁趁机邀宠,而放任谁在自己面前放肆。
虽然默许了他的荒唐想法,可毕竟面子上下不来,沐怜雪好不容易才使自己恢复冷静,强压下心中狂喜,目无表情的冷哼道:“你要去偷香窃玉也轮不到我管,反正我是不会陪着你一起胡闹,哼。”
这话可说的意境十足,只听得张灏当时就哑然失笑,这位姐姐还真个是与众不同的仙株绝色,为人更是冰雪聪明的令人叹服,如此一副任君胡来,甚至还会陪着一起胡作非为的姿态一摆,就是在冥顽不灵的家伙,想必也得万般怜爱于她了。
“来,你在书写一首诗,嗯,我也答应你加入诗社,算是对你的赔罪好嘛。”
张灏即使在喜欢对方,可也不想一味的忍让谁,反而是沐怜雪这副以柔克刚的姿态一摆,顷刻间便赢得了他的敬重,只是如今大家年纪还小,成亲之事少说还得等上几年,当即用话掠过此事。
嫣然一笑,沐怜雪也未在纠缠于此等令人心慌意乱的话题,素手轻轻抬起,拾起笔架之上的一管毛笔,在砚台上稍蘸少许墨汁,就等着张灏念出他的诗句来。
“嗯,让我想想。”张灏直起身体,略微沉思一下,当即朗声道:“弓鞋窄窄剪春罗,香体酥胸玉一窝。”
刚刚说完,就听见沐怜雪轻啐一声,羞红着脸慎怒道:“哼,这才看了人家的清白身子,竟敢还让我帮你作诗留个念想不成?如此恶心的字,我可写不来。”
张灏一愣,顿时恍然大悟的哈哈大笑,指着恨恨不已的沐怜雪笑道:“这你可是误会我了,你自己瞧瞧你那天生的金莲玉足,想那周氏可是一双大脚,又何来什么弓鞋窄窄的,哈哈,笑死我了。”
脸色更红,沐怜雪赶紧把双脚隐藏在长裙里,自己长得一双娇嫩小脚,可是被姐妹们调笑赞叹过无数回了,哪还能瞒得过他?可此等女儿家的私隐部位,却是不能轻易让人瞧见的,即使是亲密无间的弟弟张灏,那也不成。
这里还得顺便道出另一件事,也就是关于三寸金莲的趣事奇闻,而关于女孩几岁时就得裹脚的习俗,在下这里也就不详解了,反正此事恐怕没人不清楚的。
想这明初年间,缠脚的风俗本就没有流传甚广,多年战乱,异族占领我大好河山,天下汉人沦为草芥,此等风俗礼仪哪还会有人顾得上,保命都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