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心事的周氏只觉得羞得无地自容,不过好在大家都是寡妇,倒也不怕被对方瞧不起,当下强忍着羞涩,哆哆嗦嗦的接过那个物件,瞪大了美目,只觉得这不大的小东西,竟然沉甸甸的,当下神色好奇,仔细的瞧了半天。

无声笑笑,慕容珊珊得意的小声解释:“这恩物名唤甸铃,可是出自南方缅甸国的手艺,这算是做工最细致的,可要白银二十两呢。”

周氏顿时大吃一惊,虽说她从未见过此等闺房中助兴之物,可也不是一味的不知不懂,可也听说过其他妇人偷着买过,就算是金玉质地的上好玩物,顶多也就是三四两银子,而这个奇特又软中带硬的小玩意,竟然得花上那么多银钱,可真是贵的离谱了。

“看见没,这甸铃身躯小内玲珑,可藏着大玄机呢,得使人轻轻借力,就会自己辗转个不休,还能发出好听的蝉鸣声,惯能使佳人助兴,令人心颤身软的,嘻嘻,这可是号称金面勇先锋,最是战功赫赫,所向无敌的,所以扬名闺房绣塌,又被女人们叫做勉子铃的便是它。”

这当着爱慕已久的二爷脚下,把玩着令人心慌意乱的淫物,可一时间把个周氏搅得骨酥身热,她如今二十几岁,正是贪图男女之事的年纪,可是丈夫却久不在身前,前年又身死在异国他乡,虽说对那丈夫没什么感情,可毕竟是个男人,如今可算是久旷之身,平日更是洁身自好,但这多么年没有雨露浇灌,也不免内心凄苦,夜晚孤枕难眠了。

轻轻一叹,周氏把这甸铃还递给慕容珊珊,心灰意冷的叹息道:“就算是做的在巧夺天工,也只是个死物罢了,姐姐也不瞒你,这日子虽外表过得光鲜夺目,可这晚上的日子着实难熬,就怕别人说三道四,说咱们不知羞耻不守妇道的,唉!”

慕容珊珊顿时脸色一紧,冷笑道:“管那么多闲话干甚?咱们娘们又不是偷人,还怕那些风言风语?有本事那些尖酸刻薄的骚货,几年也别叫自家汉子上床啊!一个寡妇还怕啥,可比起那些男人未死,还偷着和野汉子勾搭的下贱胚子比,你我不知高尚了百倍呢。”

被她这么一说,周氏心中叹息,自怜自哀的斜视了眼不动如山的二爷,心说这就是我命中的魔星,为了他,我可不就是个下贱胚子嘛!也罢了,只愿一生默默守着他,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冷眼旁观的慕容珊珊顿时惊叹,少不得劝慰道:“这物件姐姐尽管拿去,妹子也算是看出你的一番深情,也敬你怜你,即使此物比不得人家二爷的风流手段,起码也是个安慰不是。”

周氏轻轻叹息,已经知道自家的心意被对方瞧了个通透,虽难免心中羞臊,不过却感觉身子松快,顿觉藏着多年的心事与人分享般快慰,兼且此人又是个外人,观她心直口快的,不是个奸佞小人,倒也不虞把这番隐秘事传出去。

如此一想,周氏更是把对方当成了闺中密友,正要接过对方手中的物件,并好生谢谢人家的时候,就听见张灏悠然出声:“拿给我瞧瞧。”

这下子别说周氏,就是慕容珊珊也是惊得魂飞魄散,公然在园子中把玩此等邪物,这要是被主子们发觉,那可就是一死的罪责了!

就算慕容珊珊是个外人,可也是知道豪门的一些规矩,如今她身份不同往日,别起人家国公府的赫赫威势,自己和个蚂蚁相比,想必也不逞多让了。

还是周氏深知二爷的为人,知道他必会护着自己,倒也心中不算如何惊恐,只是这番羞死人的闺房之话,却真真的被他听个完全,这,这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又不敢违逆他半句,早就崇拜对方到骨子里的周氏,也不顾苍白着脸的慕容珊珊一个劲的使眼色,当下羞愧欲绝的伸出白嫩的胳膊,把个甸铃送到张灏面前。

张灏心中叹息,他又不是个任事不懂的少年,哪还能不了解这些妇人的心事,此时也没什么顾忌,所谓的道德伦理很多时候就是个屁话,难道一个女人一辈子孤苦无依的就算是楷模了?淫邪之人固然该死,可是心中存了情意,又不是背着人苟且,那也是合乎人情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