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龙爷和斯琴才不愿受你的香火!”旁边有人听不下去了,冲过来,照着勃日贴赤那的狗脸就是一记耳光。
“在酒宴上给客人下毒,然后烧几炷香就没事了。怪不得有人愿意当喇嘛!”
“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香烛了也下毒?让龙哥和斯琴的在天之灵也无法安宁!”
其他豪杰早就按耐不住,见有人带头,也纷纷上前,一边骂,一边冲着勃日贴赤那拳打脚踢。
勃日贴赤那身体被白音踩在脚下,根本无法躲闪。转眼间,脑袋就被打得像猪头一般,嘴里吐着血沫大声求饶,“饶命,诸位兄弟饶命啊!看在我也是蒙古人的份上……”
他不提蒙古人三个字还好,一提,众人更是怒不可遏。“你也配做蒙古人?!”
“咱们蒙古人里头,哪有你这样的贱种?!”
“龙爷和斯琴两个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你这个败类手里。待到了九泉之下,我看你如何面对咱蒙古人的祖先?!”
眼看着勃日贴赤那就要被活活打死,白音赶紧挥了下胳膊,示意手下们将愤怒人群从自己身边推开。“别打了,打死他就太便宜他了。大伙先别急,我再问他一句话!”
“打死他?想得美?活剐了他才算解恨!”
“剐了他,剐了他!”
众人没有白音力气大,却又不甘心放过勃日贴赤那。隔着白音的亲卫,继续大声发泄心中的愤怒。
白音将没拿刀的左手轻轻向下按了按,示意大伙稍安勿躁。然后低下头,用刀尖顶住脚下之人的胸口,“勃日贴赤那,对着长生天,你如实回答我,当日是谁,把毒药放进斯琴和龙哥两人的酒碗里边的?”
“我,我……”勃日贴赤那从肿得只剩一条缝隙的眼皮下,看了看纯净的夜空,呻吟着回应,“是我,是我亲手放进去的。可,可日本人,日本人跟我说,那,那是慢性毒药,只要及时注射解毒针……”
“咱们乌旗叶特四旗老祖宗的遗训中怎么说,若有客人来到咱们家中……”白音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将刀尖向下压了压,继续追问。
勃日贴赤那胸口吃痛,吓得魂飞魄散。扯开嗓子大声叫嚷道:“拿最美味的奶豆腐和羊肉招待客人。献上最好的酒水和点心,给客人的水袋里灌满清水,包裹里放满干粮。如果有人敢追杀客人,拿起刀来保护他,直到他离开你的视线。饶命,饶命啊。白音小王爷,我愿意把,愿意把乌旗叶特后旗双手奉上,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