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听说你家棠儿前些日子病了。我家里事多,一直脱不开身去探望。可巧今日夫人来了,便将我这一点子心意捎带回去吧。”
刘夫人的话说的很客气,神情也很是谦和友善,是标标准准的世家做派。
——明明礼数周到,一丝傲慢不露,却又能让人感受到那股高高在上。
张夫人的脸色有些胀红,坚辞不受。
她平日里为了家里的生计,没少舍下脸面,为了维系这门婚约,也没少让刘家看她的笑话。
可是,此时此刻,她想到终于长大懂事,能体谅她、维护她的长子,突然就不想再于刘家人面前露怯。
纵然,今日她踏出刘家大门之后,刘家就已经不是自家长子的岳家了。
这是一种很难以描述的,类似于自尊的感情。
见她拒不接受,一开始刘夫人还以为她是做样子,但几次三番之后,也看出来了,人家是真不要。
刘夫人暗暗撇了撇嘴,也没再坚持,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出门,转身便冷笑出声。
“这会子又学人假清高了!”
无论是张夫人到他家里撒泼的事,还是刘辟登门被张夫人赶出来的事,都让刘夫人对她没有一丝好感。
而人们对于没有好感的人,往往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揣测。
如今的刘夫人就是如此。
这两封银子,张夫人要了就是贪得无厌,不要就是装模作样假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