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和京兆尹听得一愣一愣的,京兆尹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那是公主,谁敢对公主不满?就算是摔了一瓶胭脂?”
房遗爱撇了一下鼻子,说:“跑出宫里来,能把公主的名头说出来吗,那样不是玩得不爽快?”
哦,他这样一说就明白了,这公主是便装出来的!
房玄龄伸手给了房遗爱后脑勺一个暴粟,喝道:“你的鼻子抽啦?有辱斯文!”
房遗爱低下头,委屈地说:“公主教的!……”
房玄龄眼角一抽。
若是照儿子这样一说,公主出宫是没表明身份的,那么摔碎了人家的胭脂,那是会被指责,这公主脾气一上来,砸了人家的店,又有儿子这个大块头护着,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这样说来,砸店的是公主干的,不是儿子做的!
房玄龄呼了一口气。
但是公主的形象,在他的心里一下子降了那几十层了。
“这么说……”房玄龄的语气慈祥了许多,“这都是刁民得罪了公主所引起的,砸店和涂门都不是你做的。那是老夫误会……”
“涂门是我做的。”房遗爱连忙承认。
本来这房玄龄把话给说完了,那么京兆尹表明了这事是他误会了,现在知道了不是儿子做的,是公主,对,我没明说,但是事实与证据都表明是公主,你京兆尹要怎么办你自己看吧,我带儿子回去了。
但是房遗爱这个二愣子,竟然又承认了。
房玄龄的眼睛老皮一抽一抽的。
京兆尹本来是要准备这房氏父子一走,他就当作没听过这回事,现在被房遗爱一打破,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