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你蒙了！”皇后哼道，“你是真不要小陈？”

“其实，这个说起来很复杂，不是说不要，让她呆在东宫可以，但不能……”李承乾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事。

皇后脸一板，“直接一句话，要不要小陈当你的昭训？”

李承乾很痛苦地摇了一下头。

皇后叹道：“幼荷，可怜的孩子，看来你是没这个福气了！”

“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不敢高攀太子。奴婢今晚就去甘露殿当差……”小陈的声音充满了死气。

李承乾心里一震，目光望向小陈，此时小陈的头抬得梗直，不再像刚才那样娇羞地低着头，但是脸上却完全没有了神彩，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原本清纯的大眼睛，充满了麻木，没有焦距地望着李承乾和皇后！

那一双失去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刺痛了李承乾的心！

他暗呼糟糕，刚才不是答应小陈，让她不去甘露殿的吗？这下可糟了！

“妈，刚才不是答应不让小陈去甘露殿的吗？”

“连你都不要，还有何处收留她？”皇后冷漠地说。

“这是两回事啊，你把她留在身边，然后跟父皇说一声，不就得了吗？”

“太极宫的女人，除了皇家亲属，其她都可以说是你父皇的女人，在立政殿也好，在甘露殿也好，留不留都一样！”皇后冷笑道，“你都不要了，还要假惺惺做什么？”

她转过头，怜惜地对小陈说道：“可怜的孩子，下去收拾收拾东西吧！”

小陈打了个木头人一样的万福，然后向僵尸一样向外面走去。

“哎……先别走啊！”李承乾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