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双很是迷茫,不仅仅是他,便是他身边的封三郎和河千云等人,全都是一脸的疑惑,他们很不清楚朴志成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朴志成的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这就是将领素质的差距,自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可是他们居然还不明白,还等着自己点破。就这样的一群将领,你难道还希望他们和兵法谋略已经跃居东大陆之首的河套将领斗智?别做梦了,如果真抱着样的想法,还不如早点回家抹脖子的好。既然他们都是有勇无谋,虽然部分人连有勇都说不上,那么只能和河套硬拼了。
朴志成有一种直觉,河套的主力一定会从这里渡江,因为这里囤积了三越的四十万倾国大军。
河套是一支骄傲的军队,他们有过以实击虚的记录,不过他们更渴望堂堂正正的击败对方。灭国之战,首先要摧毁的,除了对方的军队,还有就是对方的信心,只有将对方的信心一并摧毁,才能够真正将其族灭。因此,河套大军必定希望给金花三越留下这样一个印象,没有任何人能够挡住他们的脚步,即便三越聚集了他们所有的精锐也是如此。
“河套一定会将这里选为主攻方向,他们会来的,一定!”朴志成沉声说道,不仅仅是对周围的将领,其实也是在对自己说。
闻透武畏畏缩缩的站在最后面,低声对着朴志成问道:“朴帅,老实说,河套大军的战斗力确实很强大,你确定我们真的能够在渡口挡住他们吗?”
“挡不住也要挡一下,不然,河套大军渡江,我们连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不仅是让人笑话,而且也寒了将士们和百姓们的心啊。”朴志成不知道这个三越之中实力最为雄厚的国主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于是顺着他的口气说道。
闻透武偷看了一眼正在激烈的讨论怎样排兵布阵的将领们一眼,低声说道:“朴帅,其实正面作战,我们获胜的把握并不大,既然如此,那为何不采取我们最擅长的游击战术,军队化整为零,最终拖垮河套了?”
朴志成突然觉得有些眩晕,他很清楚自己面前的这个安越国王是怎样的德行,就是因为他的懦弱和没有主见,因此当初王国才坚决扶持他登上王位的宝座哦,以方便自己这方将其绑在战车上一起进攻神州。
这些年来,安越也没有让自己失望,只要金花的要求不是特别的过分,闻透武从来没有拒绝过,三越之中最为强大的安越王国,逐渐成为了金花王国的附庸。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个懦弱的国王居然白痴到了这种程度。
“殿下还记得河套怎样对付东倭躲避在山林之中的那些百姓吗?他们是直接放火烧山,根本不给对方留下任何生存的余地。况且,游击战和化整为零的基础是我们的百姓基础还在,不过河套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连百姓都没有了,我们怎么化整为零?因此,我们必须集中所有的兵力拼死抵抗。”朴志成耐心的解释道。
“河套的大军在滇南路已经这样做了,你想想,他们对于自己人都能够这样残忍,对于我们这些曾经冒犯了他们的尊严,屠杀了他们的子民,奸淫了他们的妇女的人,他们会怎样?殿下,如果我们还抱着和河套和谈的想法,那么念天圣京的白骨城墙上,恐怕早已经给我们留好了位置!”
闻透武脸色苍白,很显然是明白了朴志成的意思。现在整个神州大陆,还不知道念天圣京是什么意思的,除了刚刚出生的婴儿,恐怕就只有神经错乱的白痴了。死固然可怕,不过要是被送到念天圣京筑城,那将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情。据说,尸骨被拿去筑城的人,不仅死后不得解脱,而且永生永世不得翻身。这在深受鬼神文化熏陶的神州大陆,具有莫大的杀伤力。
闻透武的脸色已经苍白的快要哭了出来:“朴帅,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退路了吗?”
“退路?有啊。”朴志成笑呵呵地说道。
“真的?是主动向河套投降还是流亡海外?不过河套肯定不会接受我们的投降的,而且流亡海外的话,我们根本没有水师,而南海之上游弋的是亲河套的高丽战舰。”闻透武着急地说道,他虽然白痴了一点,不过身为国君,至少对于大势还是有一点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