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婉果断地说道:“叔父,这事情不能再等了。淮水七月三日正式投降,如果我不能赶在这之前将事情处理好,那么二叔他们到时候恐怕会被夫君授予官衔,我就算是淮水张家的家主,也无权用家规处置朝廷命官。六叔,月婉并非是被仇恨迷失了心智,而是我们张家确实已经到了最危险的关头。为了给张家保留一点血脉,月婉只能痛下杀手,还请六叔你见谅。”
张苍宗想了一下,也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在河套军中的时间不短,很清楚河套军政民三方对于当日北上联军的愤怒。天意乃是昊天的逆鳞,谁碰谁灭族,这一点毫不怀疑。看来,为了家族的延续,只要这样了。
“还有六天便是七月三日,来得及吗?”张苍宗问道。
“我尽力吧。”张月婉叹了口气,如果自己当初不参加远征,昊天和军方那里恐怕不好交代。而且,张家已经大大得罪了河套,没有足够的功劳,河套方面日后未必能够原谅自己,因此,她必须亲自参与这次远征。
“今天天色已晚,战舰出海不便,我明天一早就离开。”张月婉想了一下说道:“叔父,济危,我们今天晚上讨论的事情,你们万万不能泄露出去,不然,必定是杀身之祸。”
“你们给大爷我听好了!妈的,让你们认真听,你扭什么扭?”站在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的城墙之上,独孤大声吼道,不过下面站着的毕竟只是东倭的壮丁,根本就不是军容整肃的军队,只是独孤大爷对于士兵的要求极高,干脆一刀将那个还在扭动的倭人砍成两截,这才清了清嗓子,准备自己后续的说辞。
“现在,你们这些卑贱的倭人,将在我们伟大的河套大军的率领下,进攻那座该死的奈良城。你们给大爷我听好了,只要跟着我们河套大军走,保证你们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独帅这究竟是在干什么?他是在街头卖艺吗?”信刻不屑的撇了撇嘴巴,有些郁闷的道。
奉敬倒是一脸的笑意:“独帅嘛,要是不弄点这样的事情出来,他也就不是独孤宇明了。”
倒是蓝高平在旁边低声说道:“大帅,我们不是说先打江户吗,怎么成了奈良?”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奉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蓝高平连忙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你们这群该死的倭人听好了,只要能够杀五个人,你们就可以成为自由自身,杀十人你们的家人也就自由了,杀十五人可以升官发财。拿下奈良城后,本帅允许你们抢劫三天,里面的财富和美女,都是你们的,你们干什么都没人阻止!”
江沉舟的脑袋搭耸了一下:“强奸罪同杀人,独帅这样可是违抗军纪啊。要知道,公开纵容部下奸淫虐杀,那可是大罪。”
血杀闻言,差点没一个巴掌给他扇过去:“你是猪啊,这些倭人是你的部下吗?什么叫做纵容部下杀人,他们根本就是乱民,怎么烧杀抢劫都是他们倭人的内讧而已。再说,你认为他们还真能够攻破奈良?”
独孤此话一出,下面的倭人精壮们顿时一个个脸泛红光,很显然都已经听明白了独孤的意思,一个个抓着河套刚刚才发给他们的兵器,恨不得立刻操刀子就上。
“好了,不要吵了。”独孤连连叫喝了好几声,下面的倭人还是在兴奋的大吼着,独孤不由得大怒,雁翎刀猛然拔出,泓若秋水的刀身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闪亮。一刀亮光划过,十多颗人头立刻飞了起来,鲜血喷出,似乎连天空都被染红,倭人们见状,顿时吓得不敢在发出任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