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笑了一下,自己的这个妻子根本不通军务,而且在政见方面也没有什么才华,因此在看问题的时候也相当片面。
“我们河套虽然经过了这几年的休养生息,但是,我们的底子毕竟太薄,尤其是人才储备方面,更是欠缺。收复了幽云十六州,我都只是认命了太守,至于下面的知府和知县,全部都还空缺着,便是因为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人手。而大河以南的地盘如此宽广,所需要的地方官员更是倍增,秦川路地区,我们之所以用了李家原来的官员,便是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皎,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啊。”
辛皎在昊天的背后翻了一个白眼,她不喜欢这些事情,不过昊天每次一说起来就是长篇大论,不过又不好打断,只好当做是耳边风,左边进右边出。
昊天也察觉到了自己小妻子的异样,于是呵呵一笑:“除了这些,麻烦的事情还很是不少。比如说,边帅认为,我们最多明年就会出兵塞外,而游牧民族实力不弱,因此建议抽调十万左右的骑兵回去,先下手为强,突然杀入塞外,最大程度的削减对方的军事力量。”
“楼兰六国再次提出归附的问题。现在篷车三国几乎已经住到了嘉峪关中,而楼兰、肉支和和田三国全部集中到了楼兰城内,与嘉峪关遥相呼应。春剑赏做不了主,而且如果真的要将楼兰六国纳为属国的话,嘉峪关内必须要有一支强大的骑兵,这样才能保证楼兰和嘉峪关的联系不被飒珊切断。不过,楼兰等国的地位未定,边帅和楚大人拿着也有些头疼。”
“逻些王朝的乌必苍雄准备向我方投降。飒珊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于益州路,嘉峪关下又没有进展,飒珊国力大减,能够提供给逻些的力量有限。只是,对于逻些的定位,我们自己这边还没有统一的意见。作为藩属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究竟是收归我们河套直接统治,还是还给血色一族,这些都需要考虑。”
“张家现在究竟是准备负隅顽抗还是献土投降,他们还没有决定。不过,这件事情最好还是等到月婉回来之后再说,毕竟这件事情和她关系最大,我们多少应该参考一下她的意见。只是她现在正在远征东倭的途中,根本不可能抽身回家。”
“大湖路的欧阳靖忠宽厚仁慈颇识大体,在帝国素有威望。老实说,我很不希望和他对决沙场。内战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真正的战士,他们的舞台应该是在塞外,是在自己的国土之外。不过,拿下大湖路之后,相应的治理这些又是一个问题。”
“还有滇南四族,他们现在是彻底的和金花三越搅在了一起。哼,还真以为山高林深我们拿他们没办法,要是惹火了我,一把火下去,必定让他们鸡犬不留。只是,这样做毕竟有伤天和,唉,我做的有伤天和的事情还少了吗?”
听到昊天的语气有些伤感,辛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靠前了以前,让昊天的脑袋能够很舒适的靠在自己的双峰之间,双手轻轻环住昊天的脖子,一言不发。
魏鹤正好前来汇报一些事务,不过刚刚走到小院的门口,便看见昊天和辛皎这样静谧的靠在一起,连忙很识趣地退了出去。没有打扰这难得的风景。
东海之上,此时已经是千帆争渡。
在剿灭了加藤鹰的水师之后,张月婉毫不停留的从迷失之海赶回,在扬州路的烟州港装载着河套十七万步骑兵调整风帆驶向东倭。而独孤率领的十八万步兵则是在高丽的仁山港口,和等候在这里的五万高丽士兵一起,乘坐着匆匆调集的大小船只,直杀东倭北部。
按照玄机的计划,两路大军分别从东倭的南北两端登陆,然后稳打稳扎,在东倭的王都奈良城会师。不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因此两路大军皆有自主决策权。
“祭天!”张月婉一声长喝,当先的数十艘战舰之上,一片刀光猛然挥落,上千颗人头冒着血光,扑通扑通的落入大海之中。这些好不容易在葬魂岛上活捉的东倭战俘,成为了族灭东倭之战中第一批牺牲品。
神州惯例,只要是隆重的祭天仪式,必须要有太牢等祭品。不过对于这种你死我活的灭国之战,那么祭品的等级就要高出一个档次,往往都是采用活人。为了抓住这些东倭俘虏,张月婉和傅一山等人当时还很费了些功夫,不过现在看着这上千颗人头和倒在甲板上的尸体,张月婉还是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