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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信刻是对于向行的尊敬还是惮忌这个清风皇室仅剩的猛将,五万骑兵在天都圣京城郊并没有停留太久,便直接杀向豫州鄂州地区。鄂州乃是秦川路的首府,李家的老巢,李铁战闻讯之后,亲自率领着赤眉军团的十万将士在这里迎战信刻的五万骑兵。

李家在秦川经营百年,可以说是根深蒂固。李铁战率领的乃是秦川最为精锐的赤眉军团,信刻虽然勇猛,可并非是有勇无谋之人,双方在鄂州东部的虎牢关稍微碰撞了一下之后,李铁战便退回了虎牢关中,信刻也不敢追击,于是屯兵于此,将天都圣京和秦川李家的联系完全隔断。

“信刻究竟是想干什么?”

所有的人都在想这个问题。当然,没有人认为信刻是带着五万骑兵到这里来游玩的,但是对于信刻的战略意图,根本没有人看明白。

如果信刻手中的兵力足够强大,那么屯兵于此,确实能够将清风刘家和秦川、淮水三家分割开来。不过信刻的手中仅仅只有五万骑兵,而秦川李家虽然被北面的阴风山脉吸引了大量的兵力,可是能够动用的兵力依然是信刻的两倍,加上黄巾军团驻守的淮水丹州以及他身后的天都圣京,信刻的战略态势相当的不利。如果三方主动出击,那么信刻必定会麻烦。但是,没有人敢主动出击。

信刻之勇,天下皆知。当年壶口会战,数十万大军之中,信刻纵横驰骋如履平地。以极乐燕悲歌之猛,依然被他杀的左支右绌。最重要的是,信刻不同于燕悲歌。燕悲歌勇则勇也,但有勇无谋。而信刻虽然看似粗犷,可却心思细腻,不然也不可能成为河套五大战将之一。这些年来,除了当年在塞外中了卡辛巴斯一次诡计,信刻还从没有栽过跟头。

第559章 棋逢对手

“必须将信刻赶走,最好是将他逼退到淮水北岸。若非如此,淮水张家必定无法全力相助我们。而且,信刻留在这里,也会牵制我们大量的兵力。”李萧漠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这样说道。

对于虎牢关,李萧漠虽然有些担心,但是他相信以叔父的能力,必定能够应对信刻的威胁。虎牢关乃是鄂州和天都圣京之间最为重要的要塞,单以地理位置而论甚至还在秦川首府鄂州之上。

天都圣京和鄂州之间可以说是一马平川,唯有虎牢关就像是一头猛虎蹲坐在鄂州大地之上。虎牢关是北面和西面大军进攻天都圣京的屏障,不过也是李家威胁天都圣京安全的桥头堡。当年呼必延单的龙骑军团主要就是驻扎在虎牢关东面三十里处,唯一的目的就是防备虎牢关内的秦川大军。只是,李家现在自身难保,对于天都圣京也没有多大的奢望,加上清风刘家兵力捉襟见肘,因此这一路上根本没有驻军存在。

李家有不轨之心并非三两天的事情,作为东进的桥头堡,李家对于虎牢关的建设可以说是下了血本。加上虎牢关背后就是鄂州城,因此虎牢关的地理位置更是重要。因此,李萧漠并不认为信刻五万骑兵就能够威胁鄂州的安全,尤其是鄂州城内还有父王亲自率领的五万士兵的时候。

如果可以,李萧漠很希望自己能够和信刻在战场之上正面交手。对于河套五大战将,李萧漠并不陌生,甚至对每个人的用兵风格都相当熟悉。

血杀往往是谋定而后动,相对于其他几人,血杀在用兵上最为正统。中规中矩不骄不躁,但是沉稳之中蕴含杀机,是兵以正合以奇胜的典型。独孤用兵胆大凶狠但又奸诈狡猾,在五人之中,独孤的攻击方式最为狡诈,就像是一条毒蛇,特别阴险又极具危险性。边重行虽然是防守名将,但是也不乏冒险之举,防守时不动如山稳如磐石,而且善于铺设陷阱,在防守之中诱杀对方的有生力量。奉敬善于奇袭,在发起攻击之前,常常会制造诸多假象,趁其不备一击格杀。疾如风火和诡异多变是奉敬用兵的最大特点。而信刻,那只能说是侵略如火神阻杀神。和他的胆大心细相比,信刻攻击时的势不可挡完全掩盖了他所有的优点。谁都知道,只要能够完全挡住信刻的一轮冲锋,那么就有击败他的可能。但是,从东北三国精锐彪悍的重装步兵到极乐圣教的朱兆军团,从来没有人能够在信刻有如狂风骤雨的攻击之下支撑下来。也许,边重行和独孤宇明可能,但是双方从来没有交过手,因此只能成为悬疑。

作为神州十大英杰之一,同时也是军事上的少年英才,李萧漠一直很渴望能够在战场上和信刻等已经飙升为东大陆名将行列的人交手。不过,他注定没有这个机会了。不过李萧漠也不沮丧,虽然不能和信刻交手,但是和同为河套五大战将之一的奉敬正面对弈,同样也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

在和信刻分开之后,奉敬率领本部士兵向西进入豫州和秦川交界地带。以他现在手中的兵力,根本无法威胁天都圣京。因此,他的主要目的便是吸引李家的注意力并且牵制李家的部分兵力。

李萧漠在观看了河套的立国典礼之后,也很清楚河套三月之后必定会南下。不管是出于何种立场,李萧漠都必须捍卫秦川的安全。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秦川便开始了大规模的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