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不以为意的抛着手中的铜钱,打了一个哈哈说道:“血帅,如果我们己方能够精诚合作,那么豫州路战场也而不是没有可图之处。反正我们这十万大军北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说我们到时候真的失败了,那么应该怎么做?”
“跑啊!”血杀毫不脸红地说道:“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们的联军都战败了,那我们必定是毫不犹豫的撤退,骆先生和军师的意见不就是这样吗?以我们河套现在的实力,只要能够安全返回,那么给我们两三年的时间养精蓄锐,我们必定能够重新打回去。”
独孤有些郁闷地说道:“血帅,这句话是我说话来都还没什么,可是你血帅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了?”
“哼,打不过就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难道还在那里等着送死吗?这三十万兵力乃是我们河套立足的根本,也是河套三路一千五百万百姓的生命保障,主公又不是清风的皇帝,我们可以为神州百姓的撤退争取几天时间,不过却没有义务为清风皇室殉葬。”血杀冷哼了一声说道。
一听这话,独孤的脸上顿时涌起了一股无赖的神情,收起铜钱,独孤凑上脑袋笑着说道:“血帅,你肯我们既然北上已成定局,临走的时候不妨卷点东西走吧。你看我们帮滇南五族打了这么久的仗,他们如果连一点表示都没有,那不是让别人笑话吗?再说了,下面的将士们心中也会不服啊。”
血杀一看独孤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自己的十万大军是前来帮助对方的,被独孤这么一操作,传了出去难免让人笑话,于是迟疑了一下说道:“这样不好吧。我们是奉主公之命前来协防滇南的,乃是正义之师,如果行这种敲诈勒索之举,便是主公和主母那边就不好交代,况且,这样传了出去难免会有损我们河套的声誉。”
独孤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血杀,惊讶地说道:“血帅,某人什么时候说过要敲诈勒索了?我们天朝乃是礼仪之邦,我河套大军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身为这十万大军的大帅,我们更是公正正直悲天悯人,怎么会敲诈勒索了?不过你想想啊,我们河套大军千里来援,发挥了一不怕累二不怕苦三不怕死的精神,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帮滇南五族构筑了一道安居乐业的防线,让他们不会在异族的进攻下胆颤心惊。如此的高尚情操,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感动吗?主公吩咐过,我们是百姓们的军队,是百姓们在供养着我们,因此我们不能拿百姓们哪怕是一针一线。只是,我们无数的儿郎为了滇南五族的生命财产安全,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他们并不是孤儿,他们也有家人,也有老人孩子和妻子需要生存。仅靠着我们河套微薄的抚恤金,根本不足以维持他们的家庭生存,因此,希望滇南五族的部落长老们能够看在将士们为了他们浴血拼杀的份上,伸出自己的援助之手,可怜一下他们的孤儿寡母。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河套大军为了滇南五族付出了这么多,难道他们就忍心让我们空手而归吗?再说了,主公和主母说了不能拿百姓们一针一线,这一点只要是河套军人,我们就必须遵守。但是他们没说不能拿这些部落族长和长老的东西啊,要是别人一脸热忱的给我们送了东西过来,可是我们却不肯接受,那么多让人家伤心啊?”
第238章 间谍
血杀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虽然和独孤这个屡屡当了婊子还立贞节牌坊的老流氓相处了这么久,不过对于独孤的流氓行为还是特别的头疼,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可是我们只是应客水族的邀请出兵滇南的,可不是滇南五族啊。”
“滇南五族都是我们帝国的一部分嘛,金花大军北上侵犯我天朝国土,身为我天朝的封疆大臣,世受国恩,滇南五族必定会同心协力共同抗击侵略者的无耻行径。掸族和景族等虽非我神州族类,不过久居滇南,沐浴圣化,已经和我天朝百姓无异,在这国破家亡的危机关头,他们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坐视帝国领土沦陷?奈何滇南五族力量微薄,无法抵御金花三越侵略者的进攻,因此邀请我河套大军协助防守。你想想,金花三越既然已经和我帝国反目,他们既然能够进攻客水族,那么对近在咫尺而且没有反抗之力的滇南四族会作何举动?金花图谋我天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当他们在面对着好像是已经脱光了衣服的滇南四族的时候,怎么可能按兵不动?那样的话,别人必然会认为滇南四族是和金花相互勾结,你说对不对?”独孤一脸谄笑地说道。
血杀现在真有些无语了。不过独孤的话也很有道理,虽然滇南四族是在和金花相互勾结,但是他们现在还没有胆量和清风反目。毕竟勾结异族,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像是极乐圣教,现在清风境内无不对他们恨之入骨,如果一有机会,必将其彻底灭绝。滇南五族不过是一个偏远山区的小部落,以后还想着和天朝修复关系和平共处的,又怎敢如此的光明正大?因此,只要他们一天不和帝国公开决裂,独孤这里也就存在着敲诈的可能。想到独孤为人向来无所顾忌,血杀不得不提醒他一声:“独帅,这件事情本帅盖不过问,不过滇南五族毕竟都是帝国的臣属,独帅你可不要闹得太过火了才是。”
独孤哈哈一笑:“血帅,这件事情你不插手都是不可能的了。本帅今天前来,就是和独帅你商量这件事情的。”
说道,独孤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大声对着房外喝道:“龙知山,给本帅把人带进来。”
片刻,龙知山和独孤的两个亲卫亲自护送着一个身穿着河套军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血杀心中一惊,独孤虽然为人流氓,不过办起事情向来精明。而这个中年男子看模样并不像是河套士兵,反倒是更像独孤所说的金花猴子一点。可是他现在穿着的居然是河套军装,而且还是龙知山和独孤的两个亲卫亲自押送,很显然不是寻常人物。
独孤右脚很随意地在那个人的下巴上托了一下,对着龙知山等人挥了挥手,这才对着血杀说道:“血帅,看来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啊。你说我们在这南平县城呆得好好的,也没去找过滇南四族和金花三越的麻烦,按理说大家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可是他们倒好,看我们居然是横看竖看不顺眼,这不,居然还有人想将我们给挪一下位置,或者是让我们到丰都鬼城去坐坐客,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血杀连忙张口说道:“打住!你能不能让本帅先知道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你说了半天,怎么还没有说到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