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双刃战斧和镔铁长矛的第一次全力交锋,立刻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噪音。巨大的力量之下,两人都同时往后一退,只不过信刻只退了一步,而燕悲歌则是后退了两步。
“好,再接本帅一斧!”信刻哈哈一笑,手中的双刃战斧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随手卸掉了战斧上的力量,又是一斧头劈了下去。
而燕悲歌则是闷哼了一声,手中的镔铁长矛也是毫不停留的迎了上去。自从出道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如此骁勇的人物,看他的力气,似乎比自己还要强悍上两分。看来河套信刻能够名震天下,确实不是泛泛之辈。不过能够遇上这样一个对手,也确实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当下燕悲歌也就抛开了战场的胜负,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和信刻的单挑之中。
燕悲歌这边的情况还不算恶劣,但是负责断后的四千士兵这里,却已经是危机重重。能够留下来负责断后的士兵,无一不是极乐士兵之中的佼佼者,而他们对于极乐圣教的无限忠诚和对于战死沙场的无所畏惧,也将他们的战斗力发挥到了极致。
不过,没有了足够优秀的将领,他们固然是悍不畏死,但是在河套血杀奉敬和独孤的联手攻击下,完全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局面。虽然他们的精神依旧很旺盛,但败落是迟早的事情。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他们能否支撑半个小时,为极乐大军的撤退赢得时间。
这个时候,留在松江北岸的极乐士兵还有一万多人,以他们现在的撤退速度,在剿灭完这些负隅顽抗的极乐士兵的时候,他们还真有可能全部溜走。想到这里,血杀和独孤同时往两边一分,一左一右朝着浮桥包抄过去,而奉敬则是率领着骑兵在极乐士兵中纵横穿凿,尽可能的击溃极乐士兵的战斗意志。
看见这样的情况,奉朱兆之命留守在松江南岸的朱亚平对着手下的士兵一挥手,当下大声对着松江北岸的燕悲歌大声吼道:“燕帅,大事不好了。朱帅在前面前被清风大军狙击,形势危急,让你立刻领兵前去救援!”
“什么!”燕悲歌心中一惊,他和朱兆平郎明辉四人义结金兰,朱兆为人虽然阴险狡诈,但是对自己的这个直肠子兄弟倒确实是特别用心。听朱亚平这么一说,燕悲歌的心中登时一急,本来他就是在信刻攻击中的处于下风,这一分心之下,更是难以支撑信刻那一斧强似一斧的攻击。
信刻现在打的是酣畅淋漓,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能够和他硬拼上这么多招,心情大爽之下,一身力量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不过看见燕悲歌这样一心二用,信刻手中的斧头又是在空中划了一圈,这才后退了半步说道:“阁下好力气,不愧为极了第一勇将!对手难逢,本帅今天就放你一马,下次相逢,本帅再不会手下留情了!”
“你放我走?”燕悲歌后退了两步奇怪地问道。
“本帅自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能够在本帅的攻击下支撑这么久,知己难寻对手难逢。你既然分心二用,那么在打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信刻笑着说道:“不过你可以走,但是这些士兵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燕悲歌看了看身后正在浴血奋战的极乐士兵,心中一阵不忍,但是想到大哥现在的形势,犹豫了一下,最终转过头来对着信刻说道:“某人谢过阁下的手下留情,他日有缘,我们再来一战。”
“好,到时候本帅再和你打一个痛快!”信刻哈哈大笑着说道。
燕悲歌这次再不迟疑,闭着双目,突然双膝跪下,对着断后的数千士兵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提着自己手中的镔铁长矛朝着浮桥走去,他自然知道信刻这是故意放了自己,他的一身武力虽然彪悍,但是信刻的力量居然还要比他强上两分。在这样打下去,他自己必然不是信刻的对手。下面的这些士兵,虽然他也是特别不忍,但是想到大哥已经身受重伤,又被清风大军狙击,如果慢了一点,恐怕什么都晚了。而河套士兵们看见这个汉子乃是信帅亲自放了的人物,自然也不敢阻拦,而是任由他离去。看着燕悲歌的身影消失在了大军之中,信刻这才一声长叹:“好一条汉子,只是可惜了!”
燕悲歌刚一跨过浮桥,朱亚平便已经给他牵过了一匹战马,燕悲歌也不客气,跨上战马便提着自己的镔铁长矛在士兵的带领下匆匆离去。而朱亚平则是阴森森的一笑,挥手招过身边的士兵:“来人,将所有的女子全部赶进松江里面或者赶到浮桥上面,浇桐油,烧掉浮桥!”
“将军,可是松江北岸还有我们的近万弟兄啊!”一个士兵不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