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水没想到天意居然也会调笑自己,一张俏脸登时就变得通红,恶狠狠地白了也同样看着自己微笑的昊天一眼,她这才故意扯开了话题说道:“侯爷还不知道吧,你这五个孩子在轩辕军校里面可是大大的有名,被称为我们河套的五小郎君呢。”
“五小郎君?这是怎么回事?”昊天果然奇怪地问道。
“是这样的。”辛皎抱着昊安解释着说道:“壶口之战之后,血杀血帅,独孤独帅,奉敬奉帅,信刻信帅,边重行边帅,被我们河套将士称之为五大战将。而轩辕军校里面的孩子们不甘寂寞,恰巧几个孩子也是出类拔萃,于是便被学生们称之为五小郎君,也就是效仿血帅等人之意。”
“哦?居然还有这么一段传说。”昊天也是笑着说道,然后转过身子看着几个孩子:“既然是这样,那么你们几个可要努力啊。血帅他们现在可是我们河套数十万将士心中的战神,你们可不要坠了自己的威名才是。”
“夫君请放心。几个孩子学习的时候都是特别的刻苦,而且在军事上的也颇有见解。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我们河套军方的后起之秀。”天意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门外已经传来了血杀骆祥等人的说话声,却是众人一起前来参与昊天准备南下阴风山脉事宜的讨论了。
围着通红的火炉坐在大厅里面,昊天接过仙恋尘递过来的烤的热乎乎的地瓜,吃的是津津有味。由于粮食紧缺,昊天在限量购买的时候,也在主粮中添加了不少诸如红薯地瓜之类的杂粮。为了给河套百姓们做出表率,昊天自己就主动带头吃这种粗粮。他和血杀奉敬等人还好,他们毕竟是男人,挺一挺也就过去了。而天意和仙恋尘等人本来就是女子,虽然考虑到这个因素而尽量减少了她们粗粮的分量,但是几个女子很显然还是有些不适应。辛皎和天意还好些,而仙恋尘雪倾城秋沐傅若水等人以前过的一直是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突然吃上这样的粗粮,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新鲜,但时间一长就受不了了。昊天自己不想破坏自己的示范作用,又舍不得仙恋尘等人受苦,无奈之下,昊天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是尽可能的将细粮留给几个女子,而自己则是吃红薯地瓜等粗粮。后来还是被骆祥等人发现,这才强行取消了天意等人的粗粮配置。不过,昊天自己倒是一直坚持了下来。
对着地瓜哈了口气,昊天环视了一下围着火炉坐着的楚相成玄机血杀等人,这才说道:“西北二路的地盘是拿下来了,但是如果没有优秀的官员,那也是无用。趁着大家今天都在,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西北九州地方官员的人选吧。”
一听见这话,血杀奉敬等军方将领都是很识相地闭上了嘴。军不干政,军政分离,这基本的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而骆祥楚相成和玄机林太岳等人对视了一眼,都是微微一笑,不过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身居高位者,最忌讳的就是拉帮结派。昊天虽然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有些隐秩序他们还是要遵守的。
昊天很显然也是明白了他们几人的忌讳,也不以为意,示意辛皎给在座的诸人添加了一杯酒,这才笑着说道:“大家可别小瞧了这酒,这酒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够买到的,这还是前些日子辛皎亲自挑选的原料然后亲自酿造的。虽然味道略显清淡,不过回味却是极佳。”由于粮食紧缺,所以在河套六州,酒也就成为了稀缺品。而昊天虽然不嗜喝酒,不过偶尔浅饮几杯,却也能缓解一下疲劳。辛皎原本就是天都圣京有名的才女,在酿酒上也略有些心得,因此在教授学生之余,辛皎也就特意为昊天酿造了一些。昊天也知道自己手下的这些官员们大都爱好喝酒,因此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也就全部拿了出来。
自己喝了口酒,昊天接着说道:“大家不用顾忌,诸位之心,某人自然明白,大家尽管放言就是。”
“夫君你就不要在为难骆叔父他们了,还是妾身来说吧。”天意抱着昊晋笑着说道,而昊安现在正躺在秋沐的怀里,正被傅若水和仙恋尘逗得热闹。
“在这之前,妾身也和各位大人讨论了一下。安西路的人口最少,仅仅只有一百多万,而夏侯大人治下就占了一半。妾身想,夏侯大人本来就是木州知府,在百姓们心中也素有人望。特别是在西北沦陷之后,夏侯大人和百姓们不离不弃,也未曾对异族卑躬屈膝,如此忠贞之士,足以胜任安西路太守一职。至于河西路,在经过了铁鹰秋明的肆虐之后,现在百姓不到三百万。不过河西路靠近大河沿岸的土地向来肥沃,只要细心调养一两年,河西路便能够恢复当年的盛况。只是这治理之人,必须要有些手腕才行。妾身深思熟虑之后,觉得可以把魏鹤放在这个位置上。至于河套路,夫君现在已经不适合在亲领河套太守之职,所以妾身认为,可以由林大人执掌河套。”天意不急不缓地说道。
昊天的眉毛一皱,思索了一下这才说道:“夏侯和魏鹤都是上好人选,有他们坐镇西北,也算得上是所得其人。只是林大人担任河套太守一职,实在是太委屈先生了。我看还是这样,定州知府何福擢升河套太守,林太岳大人还是作为楚叔父的副手,兼领河套三路的事务吧。如今战事在即,军师和骆叔父要负责军事方面的事情,而某人对于政务又一窍不通,所以河套三路的一切政务都是压在了楚叔父的身上,而林大人乃是国之栋梁,有林大人相助,必定能够将河套三路的政务疏浚一通。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玄机和楚相成还未出声,林太岳和骆祥已经是齐声反对。林太岳率先说道:“主公,河套三路的政务是何等的重要。属下不过是一介酸儒,能够治理一州之地已经是极限。况且属下年老体衰,恐怕难以完成如此的重任,还请主公三思。”
昊天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笑着说道:“林大人不用如此客气,想大人名列清风四大名儒之列,曾担任江南路太守一职,又岂是浪得虚名之辈?大人不用如此谦逊。不过先生的身体确实是一个问题,只是我神州现在风雨飘摇,本侯也是苦无良策,所以只要让大人辛苦一下了。”说到这里,昊天不由得叹了口气,很显然是想到了神州当前的状况,脸上也是一阵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