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春风吹过东都,带来阵阵袭人花香,也带走了又一天的三月艳阳。夜幕降临,东都万家灯火亮起,这座人口多达百万余的大都市,依然繁华无比,虽是夜晚,却也是一座不夜之情,到处车水马龙、灯火辉煌。
洛阳河畔的玉鸡坊紧邻西市,一边是东都繁华的洛阳河在旁边穿流而过,一边却是东都五公贵族等富贵之家的集中居住之地。如今的地利,也导致了玉鸡坊中遍布酒肆茶楼客栈、青楼乐坊,乃是东都之中最有名的销金之地。
同样的货物,在玉鸡坊都比其它坊市要贵上数倍。普通人家根本是可望而不可即,也唯有那些豪富贵族大家子弟,及一些富商们才能在此消费的起。
而每日的晚上,玉鸡坊才是真正最繁华热闹的时候。灯火辉煌之时,也正是玉鸡坊各个勾栏记院的姑娘们开门迎客之时。无数的豪华马车这个时候滚滚而来,那些身家巨富的商人,还有那些公侯之子在这里一掷千金,争风吃醋,争豪斗富于红粉圈中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高鸡坊最大最火的青楼醉红楼前,车水马龙,门前停着一长溜的豪华马车。一阵马蹄车轮声传来,又是一两豪华的马车到来,醉红楼前早有专门的小厮迎上前去。
一名锦衣玉带的年轻男子从袖子丢下一个银币的打赏,弹了弹衣冠走入醉红楼。
“哎呀,三公子您来了,玉楼姑娘这些日子可是想死你了。”老鸨一看到这位熟客金主到来,忙花枝乱颤的迎了上去。
那公子却依然板着脸,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从中掏出一支递给那老鸨,又从手上摘下一枚玉扳指递过去,冷冷地道:“这是一张面值一千金币的四海钱庄银票,你只要再带上这枚扳指,随去随取。”
那老鸨一听到一千枚金币,眼睛一下子放光,只是死死地盯着那银票。不过她虽然贪,但也知道天下不会掉馅饼,这位三公子虽然财大气粗,但可来头不凡,可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打着笑脸,老鸨道:“无功不爱禄,三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今天楼里不管哪位姑娘你看上来,都可以叫来。”
“这一千金币是来赎你们玉楼姑娘的,本少现在就要带人走,你去叫她下来吧。”
老鸨脸色一变,一张脸愣了好一会才道:“哎呀,玉楼姑娘可是我们醉红楼最大的红牌,我这老婆子这楼里上上下下上百号人,可就指着她赚钱赚活了。三公子您一来就要把我们的头牌带走,这不是让我为难,以后咱这楼可怎么做生意啊。”
那公子从手中的那叠银票中又掏出了一张拍在了之前的那张上面,“我再加一百金币,你可以闭上嘴了。”
老鸨眼睛一亮,却又故作为难的道:“可是许国公家的宇文少将军前几日也是看上了玉楼,还说这几日就要来给她赎身,都比身可不得罪不起宇文少将军啊。”
“你得罪不起宇文化及,莫不以为就能得罪的起我了?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能让人把你这醉红楼夷为平地?”那公子目光一瞪,一张脸却显得十分狰狞起来。
老鸨赔笑道:“我这小小的醉红楼当然也是得罪不起三公子的,不过,不过那宇文少将军本来可是说好过几天出一千五百金带走玉楼的。三公子您富贵人,可也不能让我们吃亏不是?”
看着那老鸨贪婪的样子,那三公子不屑地哼一声,从那叠银票中,又拿出四张面值一百金的大额度银票,一并甩给老鸨。“现在,马上把人给我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