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爆炸过后,前面的黑衣军已经懵了。除了几十个倒霉鬼弹片直接命中要害死了外,大多数人不过是有些头晕耳鸣,受了一些皮外伤,甚至只是被烟熏火燎了一下。虽然肉体伤害不大,但是对于头一次见到这种武器的黑衣军来说,他们的表现和当初的高句丽人也好不到哪去。
就在阵前的黑衣铁卫还在东倒西歪、失魂落魄之时,尉迟恭兄弟俩已经又是带头向打开了一些的黑衣防御阵投射了一轮手雷。看到又是漫天的疙瘩飞来,不少黑衣铁卫已经开始主动的闪躲。
第二轮的爆炸产生的伤害更少,但是那原本由大盾、长矛组成的偃月阵,却破开了一个大洞。尉迟敬德摘下马鞍旁的长槊,吼叫一声,带着百余弟兄向着那缺口直冲而入。
失去了最外面的那层坚盾长枪外壳,黑衣铁卫的阵形一下子如同一块被烧红铁钎插入的牛油。没有多少阻力,尉迟恭兄弟两带着百名弟兄已经冲入阵中,长槊纵横挥舞,拍打挺刺,手下难有一合之卒。
陈克复带着两百人紧随其后,看到手雷的效果后,他也下令以手雷开路,将点燃的手雷一个个的抛入了阵列的两旁。辽东军就如同一支利刃,生生的在黑衣军的防御阵上撕开了一道大开。
一千人组成的防御纵深并没有多长,很快地就被辽东军穿透。尉迟恭兄弟俩开路,向东疾驰。陈克复带着人透阵而出后,迅速的调转马头,接应秦琼的后队后,从中军变为后军殿后。
陈克复等人毫不恋战,纵马狂奔,一路向东。
独孤明从雪地烂泥之中爬上战马,摇了摇还在嗡鸣的耳朵,刚刚有一枚手雷就在他的身旁爆炸,那声响直接让战马惊狂,虽然他没被炸伤,却被战马从马背甩下,摔了个五荦七素。
“全部给我追,活捉陈克复,其余人如果拒捕,格杀勿论!”独孤明脸色铁青,愤怒的咆哮着道。
黑衣铁卫翻身上马,衔尾追杀。两支兵马千余人沿着河岸一路拼杀,直往东去。
箭来弩往,奔驰中不断的有人摔落马下。论单兵战力,陈克复的一方更盛,不但都是沙场老兵,且还有几十名将校。加上辽东军还持有弩箭,战斗力更强。不过黑衣军也不简单,这些从禁卫中百里挑一的黑衣铁卫同样战力强劲,而且数量更是陈克复等人的两倍。
“破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些黑衣人太强悍了,继续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和他们拼光了。”陈深纵马赶到陈克复的旁边,担忧地道。
陈克复看了看队伍,此时五百来人还剩下了三百来人,虽然以伤亡两百人的代价杀死了对方更多的人。但是一眼望去,黑衣人最少还有五百骑。照这样的形势下去,就算他们最后能跑掉,也剩不了几个人了。
咬了咬牙,他勒停战马,“就地列阵迎战!”他原本不想和这支黑衣军拼杀,虽然他有百分百的信心,能一举歼灭这支兵马,但是肯定会耽误不少时间,同时自己也将损失惨重。到时损兵折将的他,再被朝廷追捕大军赶上,那更加不妙。不过眼下黑衣军的强悍已经超出他的预计,他们就如同一贴膏药一样的粘着他们,如果不把他们干掉,根本无法逃脱。
辽东军士齐齐调转马头,快速的给成了一个反冲锋阵形。陈克复一马当先,再无半点犹豫,带着辽东军士呼啸着向着黑衣军冲杀过去。两支精兵就如同两朵浪花,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战马嘶鸣,将士呼嚎!一支支骑枪刺过,一把把横刀闪过,生死都只在一合之间。
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倒下,两边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不时拼杀之中还会响起一两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