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复心中却有些十分高兴,毫无疑问,这一定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黑货尉迟敬德,和秦叔宝一起当门神的这位了。看他那黑乎乎的样子准是没错。
陈克复兴奋地跳下马,两位门神他已经拐了一个到手了。没有想到,这另外一位,居然这就么千里迢迢的从中原送上门来了。要不是今晚的事情,说不定一位未来无双勇将,就将埋没在辽东城中,打上一辈子的铁了。
三两步走到光猪敬德的面前,陈克复解下身上的披风,亲手披在敬德的身上,笑着道:“听说你使的一手好槊,我这正好一支好槊,不知道你可否使给多看看?”
陈雷将一杆黑乎乎的马槊捧了过来,陈克复一般带两把槊。一把是银槊,这把槊一般是为了某些场合穿的,比如一些需要显摆,在一些仪式,或者誓师,或者封赏的时候使用。另一把却是把黑色的马槊,这把马槊比那把银槊更珍贵,是他作战冲锋之时使用的。不过到了如今,需要他亲自上场的时候越来越少,这把马槊,最后也就只是由陈雷帮他带着。
尉迟恭一看到那把马槊的时候,眼中就闪出了一丝火热,这是一名善用马槊的人,所看到好马槊的自然反应。尉迟敬德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接过马槊,身上只穿了条裤衩,系了条披风,就那么在雪地之中,当着众人的面,跨上陈雷牵来的战马就挥舞起来。马槊是重武器,既长且重,既能当长矛用,槊头上的留节又能当小号狼牙棒用。而且马槊的杆是不能弯的,所以马槊的战法多样,刺、拍、砸、挑等各种都行。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在场的大将基本上都是骑兵出身,而且基本上这些大将都是使马槊的,仅仅只是看他舞了几下,众人都忍不住的拍掌叫好。这样的身手,放到军中,绝对是一位好苗子,如果再教导一些点战阵兵法,放到讲武堂去好好锻炼一年半载,再上战场磨砺一两年,绝对是一个未来的马上大将。陈克复越看越高兴,果然一点没错,这就是门神尉迟敬德。今晚,他还真是收获巨丰啊。
“好,果然是使得一手好槊,红粉赠佳人,宝剑赠英雄。你使的如此好的一手马槊,这支槊本帅今日就赚送于你了。”陈克复看的出,尉迟敬德对这杆槊十分爱不释手。反正他现在用的到的时候也少了,用他来拉拢诱拐这勇将到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尉迟恭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不过最后抚摸了那杆槊几遍后,还是将枪递给了陈克复,“虽然俺只是个打铁匠,可却也知道无功不受禄,这槊太珍贵了,起码值上千贯,这是名槊,俺一打铁的不配拥有。”
“好眼光,这槊是当今皇帝陛下曾经在战场上使用的马槊,后来因本帅作战勇敢,赐予了我。说他价值千贯,是小看了他。”这样一把当今皇帝和如今的传奇元帅陈克复亲手使用过的马槊,如果拿出去卖,相信那些世家贵族都会为之疯狂。不要说一千贯,就是再番几倍也绝对有人愿意买。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尉迟恭连连摇头。
“不过,马槊我不要我的,但是今天晚上我杀了好些个室韦人。我记得我杀了十一个,我哥杀了十个,我比他还多杀了一个。听说,元帅你打仗的时候,手下的士兵只要割一个首级上交就能换十贯钱。我这刚才没来得及割,你看我的这十一个首级能换钱不?如果少换一点也行,就算一百贯怎么样?”高大黝黑的尉迟,嘿嘿的笑着道。
陈克复愣了一下,一把价值几千贯的马槊送他不要,却来要这一百贯钱。不由乐了,不过却也看的出,他的品质很纯朴,不贪心。
“赏,当然赏赐,每个十贯,一个铜板也不会少你的。不过,我想招你入军中,做我的亲卫,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啊?做我的亲卫,每个月可是有三贯钱的饷钱,而且做战时还会有赏赐。”陈克复笑着招揽道。
想了想,尉迟还是摇了摇头道:“谢谢元帅的好意,俺哥铺子里离不开俺呢,俺不能刚来辽东就把俺哥给扔一边去,那是做人没良心。”
一旁的尉迟仁听着都快要拍大腿了,当元帅的亲兵啊,这样的好事哪找去。刚才送他马槊不要,这没什么。可是现在怎么还能拒绝这样的好事呢,一听这弟弟怕耽误自己的刀店生意。
既欣慰又觉得他傻,忙上前道:“大帅,你看如今我的铺子也烧了,我这又成了一无业的了。大帅你既然愿意收我弟做亲兵,你能看不能也让我再入军中啊,我不求当大帅亲兵,只求去陌刀军就行。如果觉得不合适,却做跳荡兵、奇兵都行。虽然少了一只眼,半点不影响打仗,你看,俺今晚就一次杀了十个室韦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