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天降大雨,隋军终于不再攻城,可是却也完全没有如斛斯政所说的那般退兵。眼下辽东四城各4自围着一支大军,光看旗号就差不多有十余万人。而远处的隋军大营也依然是盘立在那,只要雨一小,那隋军就会有大军出营列阵操练。
而围守西城的守军更是每日雨一小,就会有骑兵来城下挑战,各种侮辱的话语动作不断,气得城上的守军要死,可是却又没有人敢下城对战。
荣留王高建武看着那支骑兵,这队骑兵人数不多,也就三千人左右,可是却全都披着黑色的战甲,连马匹也全都着马甲,看上去好不威风。这些骑士们往来如风,不断的城下肆意奔跑,完全把那当成了跑马场。
高建武转头对着已经换上了一身高句丽装扮的斛斯政道:“你不是说隋人三天内必退吗?为何如今隋军却一点动静也无?城下这支骑兵你可认识?”
被高建武瞪了一眼的斛斯政有些无奈地道:“这个,可能是因为这场突然的大雨吧,这大雨下了两天了,隋朝大军想退兵也不是易事啊。估计是想等到雨停了再走,毕竟大雨一下,这道路早已经泥泞,百万大军行军可不容易。至于城下的这支骑兵,我倒是知道,那是破军营,是隋帝杨广如今最亲近的大将,新城伯折冲郎将陈克复的骑兵。”
高建武疑惑地道:“隋朝的大将军我都有所耳闻,为何我却不曾听过这个陈克复?”
“哦,王爷没听说过也不奇怪,这陈克复本是南陈皇太子深的嫡长子,也就是陈后主之孙。不过他自生下来时就被皇太子命老臣偷偷地带出了城,一直在涿郡长大。这次隋帝征辽,他就参了军。那次辽水之战,他表现出众,杨广破格提升他为鹰扬郎将,又赐他表字破军。还特许他新建破军营,统三千骑兵。结果这人确实不凡,上次以三千骑兵出扶余道,结果半路却在新城与高齐王爷大战一番。”
高建武惊讶地道:“你说什么,这陈破军曾进攻新城?为何我不曾听你说起?新城如今如何了?快说?”
斛斯政一听这话傻眼了,隋军攻破了新城之后,就曾经射了许多布告进城,告知新城已经被他们拿下,想让辽东守军投降。没有想到,当时的高建武以为这不过是隋军的攻心计罢了,根本就没有相信。
斛斯政有些结巴的道:“王爷,那陈克复攻新城,新城守将高齐王爷率兵一万余出城与之接战。不过却被陈克复一战而溃,不但一万余人大败被俘,就连高齐王爷也被生擒。”
高建武大喝道:“那后来呢”此时高建武真是恼怒异常,他完全没有想到,之前隋军所说的新城被破是真的。
“后来,后来那陈克复劝降了高齐王爷,然后在晚上乘夜诈开了新城,最后又用计将城中的所有将领骗到了他的营中。最后他让人假装劳军,让城中剩下的士卒都醉倒了,结果最后被他们全都俘虏了。”
铿锵一声,高建武拨出腰中的长剑,一下子斩在城垛之上。眼中全是怒火,“高齐这个废物,我早就和王兄说过,这个人除了会享受,一点才能都没有,不能让他统新城。可王兄却因他的一些好话,就让他统了新城,没想到这废物居然降了隋朝,我发誓,一定要亲手斩杀此贼。”
众将马上也跟着骂了高齐一番表忠心,就连斛斯政也忙跟着骂了几句。
高建武双眼发红,瞪着斛斯政道:“那就说现在新城已经落了隋人之手?”
虽然天空下着细雨,天气也早已不再炎热,可是斛斯政却感觉后背都给汗水湿透了。忙低着头道:“那陈克复拿下了新城后,杨广又马上派了十万人马乘机攻占了南苏、木底、苍岩三城。后来那陈破军尊杨广的旨意将新城中的所有百姓押送回辽东大营,结果咱们的乙支大将率骑兵八万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