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作为一个职业军人东布罗夫斯基并不太相信土人能够拥有多强力的武器,不过听到石意说的有鼻子有眼他也不好贸然否定,“是一种会干扰对方的烟雾?”
“是的,目前天气多为东风,所以我希望在西线做一些试验,这样可以粉碎凡尔赛包围我们的企图。”
“这种烟雾武器使用起来复杂吗?”
“还是比较麻烦的,需要部队以及工厂作一些配合。”
东布罗夫斯基想了一下,“既然只是一种武器,我认为没有什么理由不加以使用,你来准备吧,委员会那边我去说。”
在大范围的使用化学武器之前石意还为委员会的代表们作了一次现场的实验,释放出来的气体以氯气为主,不过在装入钢瓶前已经经过了稀释,所以作为实验对象的那几只鸡在毒气飘散之后虽然表现出了明显的不适但是看起来还不算太惨,委员们也觉得把这种气体和随后的进攻混用是一个不错的战术,不过当最后的战果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虽然第一次毒气作战各方面配合的不算太好,可是一夜的战斗仍然消灭了近万名政府军,在巴黎的西面打开了一个宽达两公里的缺口。但是与此同时对化学武器的争论却一下子在巴黎城内爆发,从公社的委员会一直到街头小巷,所有人都在谈论化学武器,如果毒气仅仅在战斗中显示了它的杀伤性或许还不会给人们带来这么大的震惊,这次问题出在出击后抓获的俘虏身上,这些人的肺部受到严重伤害却不会很快死亡,而以当时的医疗条件完全无法治愈他们的伤势,所以这些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向巴黎的革命者们充分的展示了化学武器的残酷。这就使得巴黎市民渐渐从化学武器给他们带来的巨大胜利喜悦当中走了出来,反对使用毒气的要求一浪高过一浪。
在这场运动中石意一帮人应对相当被动,实际上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也不了解化学武器所能产生的伤害,以往做训练的时候都是用鸡鸭一类的畜禽作为毒害对象的,当时也并为觉得有什么残忍,而且那些侥幸没有被毒死的实验对象很快就会再挨上一刀,他们完全没有机会观察到毒气所能产生的后续效果。现在看到几千人聚在一起哀号,的确给了他们很大的心灵震撼。
东布罗夫斯基在这次行动结束后就找到了石意,“石先生,这就是您所说的那种武器。”因为事情的变化远远超出他的预料,所以东布罗夫斯基很自然的认为石意在这个问题上欺骗了他,事实也的确如此。
“威力大的超乎想象,是不是这样?”石意装作没有看出东布罗夫斯基的不快。
“作为一个军人我不承认它是一种武器,石先生,你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地狱被你揭开了一角,你怎么还可以如此得心安理得。”
石意点了点头,“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大规模使用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效果,要知道我们从来没有将化学武器投入到正式的应用当中,所以现在我的惊奇并不亚于您。正如您所说毒气弹不应被当作一种武器来看待,他更像悬在我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利剑,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的敌人也会掌握这种工具,所以他将是一种可以让我们和敌人互相毁灭的东西,我觉得在这个时候它应当会有一些别的用途,那就是威慑。”
“一种不可以使用的武器?”东布罗夫斯基觉得这个想法有些怪异,“你的意思是说这种武器仅仅被用在谈判桌上?”
“是这样的,或许这样反而能够防止战争的爆发。”石意已经猜到公社委员们不会允许他再次使用化学武器,这当然是李富贵事先绝对想不到的,也就不会有任何的关照,因此从革命的利益出发石意觉得这是和凡尔赛政府谈判的最佳时机了。
东布罗夫斯基想了想,“这件事你恐怕要亲自向委员会作出陈述了,相信很快委员会就会请你去就这次战斗作出合理的解释了。”
实际上这次战斗之后公社委员会就一直在为石意的提议争论不休,只有很少数的几个人主张把化学武器继续使用下去,在委员会中绝大部分成员都认为这种邪恶的武器带来的惨祸不应当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在是否可以利用上一次战斗所带来的影响上整个委员会分歧却很大,在可不可以借助化武的威力来威慑普鲁士人的问题上大家也是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