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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还没想好,可能是从零到九一串数字,你们知道阿拉伯数字在一些偏远地区还没有推广,也可能是一句口号,比如: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或者是九九乘法表、公制市制转换表一类的东西,我会让宣传科的人想一想哪些宣传会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你们这个想法的确很不错,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主意呢?”

就在李富贵为他的想象力衰退而苦恼的时候,其他地方对于全国大比武这样一个异想天开的东西的反映也不尽相同,不过多数是认为李富贵这是在召集诸侯、展现实力,没有野心的自然不敢得罪李富贵,所以只看着北京,只要北京一点头就立刻积极响应,有野心的则想着在这个大会上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当然还有人害怕暴露实力被李富贵当作打击的对象准备晦阴韬光隐藏实力,最终所有人都看弈欣如何应对。

弈欣对此很是恼火,这件事情由李富贵发起自己去参加那无形当中就矮了一截,可是自己的新军亮相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如果不去又好像怕了李富贵一样,至于不让李富贵办这个大比武那想都不用想。

最后他还是觉得不能输这口气,反正去的又不是禁军,从名义上来看还说得过去,自己到时候把和马有关的冠军全部抢回来,看李富贵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雨长对于这样一个大热闹可是非常的热心,一听说蒙古骠骑营参加这次大会他高兴的直搓手。

“你就那么想和他们一分胜负?他们只是一支刚出茅庐的新兵,咱们富贵军的骑兵师可是战功赫赫了,应该是他们因为能向你挑战而兴奋才对。”李富贵有些奇怪的看着林雨长。

“你是不知道,这段日子太憋屈了,一直没有仗打,北方弄出这样一支骑兵分明就是在跟我叫板,我还没办法教训他们真是让人不舒服,现在能在比武上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利害也能过过干瘾,也让那些家伙看看什么叫好马。”

“这次大赛我们真正展现实力的地方主要是阅兵、演习和兵器演练,至于在比赛中争冠军我们恐怕不能全力以赴。”

“为什么?”林雨长不干了,这可关系到他的名声。

“你也知道要是比军事素养他们根本就没法比,要是冠军全都被我们拿了那以后还有谁会来陪咱们玩,所以要先给他们一些甜头尝尝。”

“要放水你让步兵放,我这次怎么说也要全力以赴,你没感觉到北京最近的气焰一下子上去了好多,不教训他们一下他们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也好,我也想看看这支蒙古骠骑营究竟有多厉害。”

所有势力当中李鸿章是对这次大比武最积极的一个,他现在对自己的武力颇有信心,张树声曾经向他保证,树字营的士兵已经达到了富贵军的平均水平,所以这次大赛李鸿章固然没想过能够撼动富贵军的霸主地位,但是觉得坐上个老二应该没有问题,至于北方的那支骑兵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那些蒙古人纳入计算。

其他的势力基本上都派代表参加,比如说曾国藩和左宗棠合作组队,让曾国荃带队出席,唯独李鸿章亲自带队,乘坐他新买的“镇海”号从水路直抵南京,很是风光。

两人一见面李富贵就问起一件让李鸿章十分尴尬的事情,“听说少荃最近做劳务输出做得十分有声色,可喜可贺啊。”

李鸿章脸上微微红了一下,心头涌起怒意,不过脸上却没有显现出来,心中也在纳闷,按说自己如此高规格的出席李富贵办的大会,他不应该一上来就挖苦自己,难道是自己太过招摇,犯了李富贵的忌?印象中李富贵不是这样的人啊,满腹狐疑的李鸿章只好随口应和,“那也是没有办法,洋人招募华工禁又禁不住,单杀猪仔头实在是不管用,所以才不得以出此下策。”原来各地的改革当中除去两江就是李鸿章的两广最费钱,他等于铺了两大摊子,现在越北的开发也十分的化钱,他还要采购军舰,这样即便是依靠广东的海关收入也很快就不够用了,于是李翰章就给李鸿章出了个主意,把心思打到了那些被当作猪仔卖到海外去的华工身上,一方面严厉打击那些猪仔头,另一方面开始以官府的力量组织华工出去,从中牟取暴利。在两江虽然本地劳动力并不算十分富余。不过对于那些想到海外去闯一闯的人还是十分支持的,如果有人想要出洋只要有抵押或者找到保人就可以向政府申请一笔贷款,到了那边还有一些民间组织照顾,往往能很快融入当地社会。可是两广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他们一般都是作为契约华工被拐骗出国的,出去以后的待遇接近于奴隶,好好的老百姓当然不愿意出去,因此李鸿章的这项政策使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也就是不言而喻的了。一般说来他采取这样的方法:凡是吃了官司的被判有罪的时候都会附加上一笔罚款,只要交不出来这笔钱来就会有人拿着契约劝说他出洋,这个过程往往都带有一些让人不舒服的内容,最终的结果是绝大多数犯人签契约出洋。虽然这个政策的执行的确使得广州一带劫掠、绑架的事件大为减少,但是这样做的名声实在很不好,所以李鸿章还是只许李翰章暗中做这件事情,现在听到李富贵当面提起自是心中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