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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总督惹不起他我就惹不起吗?”索克阿大声的叫道,“我连奕欣都不怕还会怕李富贵这个白丁?”

“大人,您是不怕躬亲王,可是恭亲王怕李富贵,这个世道变了,咱们老祖宗的威名在两江这个地方吃不开了。”因为只有两个人老总管说话也就没有太多地顾及。

“奕欣怕李富贵?”这让索克阿有些吃惊,他平时对官场中的事情并不是很关心,一直认为摄政王已经是大的不能再大的官了。

“唉,不但恭亲王害怕李富贵,就连先帝也拿这个人束手无策,大人还是避开这条疯狗为好,没必要去反咬他,是不是?”

索克阿算是找到了一个台阶,“好,那就不理这个混蛋了,这漕运总督做的实在没什么意思,我还是活动活动离这条疯狗远远的为好。”

“大人气度不凡,真是可喜可贺。”

索克阿可以换个差事躲过去,可是青帮的那些好汉们可就没这么自在了,李富贵敢派人到漕运总督衙门去抓人这件事青帮并非一点思想准备没有,但是事后索克阿居然毫无反应这就让他们有些受不了了。毕竟他们的那些活动都是在漕运衙门的授意下干的,大家一商量都认为这事拖不得,李富贵那个人出名的翻脸不认人,几个骨干落到他手里指不定哪天就送了命,古语云民不与官斗,更何况青帮这样一个一直依附官府的组织,所以他们立刻决定改铉更张,识时务者为俊杰。

青帮的老爷子本来这些年已经不大过问帮中的事情了,不过这次徒子徒孙们把事情给办砸了只好又把他请出来。李富贵对于这个颤巍巍的青帮大佬很是好奇,具风自强说青帮是一个洪门中的叛徒组建的,他们和洪门一直是死对头,这事让李富贵很是奇怪,他想不通既然两大帮派一个是反清一个是扶清,那为什么到了民国青帮的大哥们仍然混得风生水起,看来这些家伙见风使舵的本事还真是不错。

老爷子卢裕恭恭敬敬的给李富贵行了礼,李富贵立刻客客气气地把他搀起来,这个家伙看起来恐怕都有一百岁了,让他给自己下跪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老爷子何必行如此大礼,我李富贵小小年纪,可不要折了我的寿。”李富贵用手搀扶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老头看起来弱不禁风,不过他的胳膊却给了李富贵相反的感觉。

“大人不必客气,您是官,我是民,给您磕头是理所应当的,就像您要是见了那个娃娃万岁爷膝盖不也得打弯吗。”

“官、民,”李富贵觉得很有意思,中国自古以尊老敬老为传统,不过还真没听说设么时候有老年人可以免跪的说法,看来大家都认为人长膝盖就是用来跪的,受到启发的李富贵打算以此为突破口逐步的废除跪拜这个礼节,这玩艺记否具有侮辱性见仁见智,但是毕竟作为礼节来说很不方便,而且也不太卫生,“可以先规定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免跪,以后再慢慢的发展成年纪大的不必去跪年轻的,一步一步来。”李富贵对自己说道。

“卢老爷子这次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吗?”客气完毕之后言归正传。

卢裕叹了口气,“我们这次青帮办事莽撞,得罪了总督大人,我那几个徒弟现在被江苏的臬台衙门抓了去,我想在这里卖一张老脸跟大人求个情,以后青帮再也不敢与大人为难。”

李富贵笑了笑,青帮的姿态让他满意,这群流氓倒不是只会打打杀杀,“其实卢老爷子的来意我已经猜到了,您放心,那几位好汉现在都好好的,可是要说到青帮,老爷子有没有想过你们的未来呢?”

卢裕咳了几声,“我老了,青帮的未来我恐怕是看不到了,还请大人以后能多多看护,我们青帮一定不会忘了大人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