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漂亮的护士当然很容易获得伤兵的帮助,李富贵记得这个女人有一段很离奇的身世,作为一个劳动人民却非常憎恨太平天国,看来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誓言。“真是胡闹,这是在破坏医院的正常秩序,让你在这里是照顾伤员的。”
“报告司令,今天下午我轮休,平时我也是只在休息时间练习,我的工作完成得很好,不信您可以去问院长。”
李富贵并不是真的像惩罚他,他对这个倔强的女孩也有些硬不起心肠,而且女人们如果真的都能像她这样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那些伤员已经可以教你刺杀了,我想他们的身体应当几经恢复得很好了,都有哪些人?我看应该让他们归队了。”
“里面有我。”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李富贵有些惊讶得回过头,能够瞒过他的耳目可能并不困难,可是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卫兵呢。刘仁辅站在他身后,而那两个卫兵也一脸惊讶的盯着他,显然他们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摸上来的。李富贵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的卫队好像在这方面总是没什么长进,也怪自己,平时总是弄一些理论知识让他们学,搞得他们书卷气一天比一天重,想在可好居然让一个瘸子在大白天摸到身边都不知道。看来自己以后要克制一下这种好为人师的毛病,想想还真的可笑,自己对他们加以指点之后还喜欢布置作业让他们回去思考。“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我听说你这次伤的可不轻,说到底有功夫还是不如有枪。”
“多谢司令惦记,好得差不多了,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
在李富贵看来他这身伤可算不上好的差不多了,好几处绷带缠得还很厚实,“我看你还要在这医院里待上个把月,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是你教那就要教好。”
“是,保证完成任务。”刘仁辅对这个命令十分意外。
“你要是教得好我就组建一个女兵连让你当连长。”李富贵不再理会刘仁辅那僵硬的表情,转身继续他的视察去了。
这天晚上李富贵还在钻研他新得到的那本书,而我则很沮丧的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缺乏分析与推理的能力,今天一整天我搅尽了脑汁还是没有从李富贵的计划中理出个头绪,所以只好直接问他了。“你真的觉得把外国的法律直接搬过来就可以了吗?他们能适合中国的国情吗,就算他们的法律体系比较先进,可是在目前这种环境下这一步会不会跨得太大?”
“直接照搬当然不行,不过你不用一用怎么能知道那些适合呢?而且法律条文只是表面的东西,我更关心的是他们背后所蕴含的法理,虽然我们各地的风俗不同,但是我们作为人所遵循的逻辑应当是相同的,但是法理是很抽象的东西,人们学习起来并不容易,通过已有条文来学习掌握应当是最好的方法,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构筑自己的法律体系了。这次只是试验,不管成败我们都会得到很多经验。至于这一步究竟是不是太大我倒有自己的考虑,你知道一个落后的社会未必能照搬先进的制度,不过我还从来没有听谁说过度的法制会影响社会发展的,实际上你把所有的国家拿出来比一比,那些发达国家各种制度不尽相同,可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法制健全。我现在正在小范围的试验民主,至于自由的呼声应当由民众自己提出,可是法制绝对是越早进行越好,虽然健全的法制也有它的成本,不过他的效益也是立竿见影,我有个感觉它将成为我们构建新社会的基石。”
“就算是这样,可是完全用外国的法律会伤害民族的自尊的,五千年的华夏文明,我们完全可以参照西方法律来学习法理,而不是这样直接就把它们投入使用。”
“伤害自尊?有这个可能,不过应该也不会比接受治外法权更让人屈辱吧。至于我们自己仅仅通过学术上的研究就能弄出一套法律体系出来,我对此表示怀疑,你太高看我们的能力了,你觉得我们离开的那个世界中国的法律体系建设的怎么样?”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很难说出口,在我看来那时的法律似乎还不是很健全。
“差强人意啊,不但有大片的空白,而且已有的法律也往往跟不上形势的发展,而且许多问题在我看来从出发点上就错了,可是那套法律体系是我们成千上万的法律工作者花了二十几年的时间建立的,我们两个人对法律究竟懂多少?我们又有几个二十几年?”
李富贵的计算总是让人丧气可是却很难反驳,“如果用你这种方法要用多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