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大笑两声,“大姐,你不要忘了,海云峰可是海天凌的儿子,纵横七海是他的宿命,小小西洋又怎么能难得倒他。拿到大姐希望他成为一个指挥躲在女人裙子后面的鼻涕虫吗?”
“我不想我弟弟再走我爹爹的路,不过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我先告辞了。”
“哎,急什么,大老远的来了吃顿便饭再走嘛,也请你尝尝婉儿的手艺。”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女人继续表现他们那一套亲密无间的把戏,直到送海莺出去的时候还拉着手恋恋不舍。
不过当天晚上在床上赵婉儿就开始拷问起李富贵来了,“你和那个海莺究竟有什么关系?”
李富贵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终归要来,“我和她,当然是上下级关系。”
“我才不信呢,就没点别的,她长得那么漂亮,算得上风情万种了。”
“你就会瞎猜,我还喊他大姐呢。”
“那又怎么样,我有时候不也喊你哥哥。”
这一点是李富贵到现在为止最不能接受的,在亲热的时候被这么一个小女孩喊哥哥让他有一种极强的负罪感。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我娘对我说过,说你什么都好,不过没读过什么书,恐怕在礼仪廉耻上不太懂,让我一定要小心。”
这什么狗屁丈母娘,女儿还没过门就教她这些,“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我做人还是很正派的,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那又有什么用,这都是你的地盘,反正以后你给我小心些,不要以为我小就什么都不懂。”
一年之期说起来也快到了,李富贵不得不为铁路的事情动动脑筋了,这几天他一直在考虑这事,倒也有了些眉目,李富贵打算先以用兵需要为由筹建一条海寿直道把征地、拆迁这些前期的准备工作先做起来,顺便再从藩库里轧一笔银子,不过这前期的线路勘探必须有洋人参加,这多少会引起当地老百姓的疑虑,有点不好办。就在李富贵为此烦恼的时候门房来报,有个叫曾国荃的求见。曾国荃不是曾国藩的弟弟吗,他倒这里来干什么?扫了一眼礼单,礼物还满重,李富贵急忙把他请进来,双方见面稍微客套了一下,“听说大人性格豪爽,我也就开门见山了,这次我前来实在是有事要求大人。”
“曾兄快人快语,我与令兄神交已久,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好了。”
经曾国荃把来意一说李富贵才明白,原来湘军与太平军在湖广激战,渐渐发现太平军的火器越来越厉害,最近已经有点难以招架了,所以想到以擅使火器而著称的李富贵,曾国荃这次来名义上是来取经,实际上应该算是来求援了。听了这些之后,李富贵心中暗笑,还有比这两头卖军火更爽的事吗。太平军购买军火的事李富贵一直很注意,而且根据最近的情报,他们似乎从购得的军火中找到了灵感,开始自己生产开花弹了,虽然在李富贵看来威力还不足为惧,不过如果用在湘军身上恐怕还是有些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