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弄个管做,要比道台大。”
这个条件似乎有点强人所难,李富贵见过她的那个弟弟,很平凡的一个少年,好像只有十四岁,道台是能用钱买到的最大的官,因此候补的特别多,还应不想要倒也算有她自己的理由,可是想弄到镍台、藩台这样的官谈何容易,更何况这位还是一个少年,提督好像是二品官,不知道这位大姐对军职有没有偏见,不过就算是提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是再还还价吧。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不愿意你的弟弟呆在海军呢?我对手下人一向非常爱惜,每一战我的士兵伤亡都不大,何况你弟弟年纪还小,这几年他还不会上战场,这时候就把他送进官场合适吗。”
这些话让海莺有点犹豫,不过结合以前的言谈来看,这个女人对功名还真的有着异乎寻常的执著。
“你的这个安排征求过你弟弟的意见吗?”
“他还小,这些是他得听我的。”
“十四岁,说小也不小了,有些男人在这个年纪已经娶妻生子了,起码你应该听听他的意见,不是吗。”
海莺点了点头,“好,我们商量商量,等我们商量好了,你还是要帮我弟弟弄个官。”
这个女人平时很正常,为什么一提到这件事就像变了个人,“好,等你们定下来以后,具体怎么做,咱们再商量。”
天气稍稍有些转凉,海上的训练变的没有那么辛苦,这段时间李富贵总是待在海上,实际上回到清朝的这几年就这段时间他过的最开心,这种蓝天碧海的生活让他感到无比的放松。这天操练结束,李富贵乘着镇远号回到码头,耽搁了几天,积攒下来不少的共事,实际上李富贵为自己的偷懒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理由:自己的这批幕僚需要放手的让他们锻炼锻炼,这些年轻人的来源五花八门,都具有一个缺点就是缺乏经验,李富贵现在把各地传来的请示、情报丢给他们,让他们分析研究过之后再上报给自己。不过今天下船后李富贵见到李鸿章正在码头等候自己,他不在安徽训练他那帮亲戚,跑这里来做什么?
听到李富贵在江苏组建海军的消息,李鸿章实在是坐不住了,恰好有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这让他下决心追到江苏去把自己心中的一活动弄个明白。那件给李鸿章巨大震动的另外一件事就是简化字终于开始使用了,经过几个月的师资准备(就是先弄出一群认得简化字的老师,这事是路归延暗中做的,老师的来路五花八门,真正的士人并不多,反正李富贵的要求只是识字,能拿着双语教材念出来就行),首先在军队和那所文武学校里推广。对此士子们议论纷纷,有的人认为此举更改祖先留下来的文字罪大恶极,也有几个居然为李富贵摇旗呐喊,说简化字是一大创举,大部分人还是觉得好笑的成分居多,自己不识字竟然想到要造一套简单的文字,这位李大人还真实敢想。李鸿章对这件事到并不是特别反感,在他看来,弄些简单的文字教给那些下人的确是个蛮不错的注意,他只是奇怪李富贵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干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做这件事,我李鸿章不介意并不代表别人也不介意,皖北治学的风气不浓,这件事造成的反响还不大,可是如果这事传到湖南或者皖南那就不一样了,那些老学究会跟李富贵拼命的。
当满肚子疑惑的李鸿章看到镇远舰那巨大的船身在暮色中缓缓的靠岸时,虽然脸色看起来仍然一如既往,可是心中却是波涛翻涌,李鸿章知道购买了四艘新式战舰,但是绝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大,这么大的船,每条船上还不得要几百人,四条大船再加上那些海盗,海军的数量恐怕得有几千人,那些老式的水师恐怕一两万也不是对手。李富贵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他怎么可能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建立了一支大清国土上最强大的水师。这时的李鸿章甚至起了师从李富贵的念头,因为这段时间他的所见所闻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看着那一件件自己看来绝不可能的事在李富贵手中变成现实,李鸿章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对天下的认识发生了什么偏差。
“少荃,你来得正好,来我带你看看我的船。”
一条船上的重炮竟有三十门之多!偷偷数完所有的炮位,李鸿章有一种站立不稳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吃惊还是因为晕船。火力竟然比自己那个军团要强好几倍。在参观李富贵的船长室的时候,李鸿章突然深深地作了一揖,“大人在上,学生有几件事不明,望能当面请教。”
“哎,少荃,你这话就生分了,有什么话你就只管问好了。”
“大人知不知道在安徽咱们的人正在推广一种削减了笔画的新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