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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彻底成了萧无烬的禁、脔,也很少再开口说话。暴君并没有再试图唤醒她的记忆,甚至是喜欢她不说话任由他摆布的样子。

他带着她策马郊外,脱下自己的斗篷,将她完全包裹起来。

他手把手教她射箭,还命令她不断地练习,正中靶心了才能停下。

他带着她去皇家猎场狩猎,命她独自骑着金骐骥与他一道狩猎。

有一日下雨,她终于能在寝殿里休息,萧无烬看起了兵书,许月圆则看话本,暴君霸道地不许他看,拿着兵书与她将如何领兵打仗。

贺兰晦没有停止接近她,他几乎是见缝插针,抓住一切机会来同她说话。

许月圆才不会被骗,这阉人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真的失忆。

直到年关过后,这几日皇城的积雪渐渐化开,寒意褪去,她都没有找到机会逃离皇宫。

白日里萧无烬总将她带在身边,然而到了夜里确实最难熬的。她在做自己事情时,萧无烬总是不远不近地看着,神色肃然、悄无声息,他那双眼眸像是早已穿她所有的心思。

清晨许月圆正用早膳,练习了一个月多月射击,她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从暴君身边逃脱练习射击。

贺兰晦匆匆进来,手持着一样物件来到萧无烬身边,“陛下,奴在清理贺兰宴遗物时,发现了这封信件,奴猜测是他来不及寄回歧月的。”

萧无烬撕开信封,展开羊皮信纸,瞥了眼右下的印章。

许月圆虽然看不懂羊皮纸上的文字,但她偷偷观察他的神情,暴君一双眼眸迅速扫过羊皮纸上写的字,神情从起初的淡然到渐渐严肃,读完之后,萧无烬将信攥在手中揉成一团,“他野心不小,竟敢妄想占领北境三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