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韩令又行了一礼,神色渐渐忧愁。
暴君简直领悟到了她这个法子的精髓!许月圆不禁在心中感叹。
“吏部之人有何不妥?”萧无烬抬眸反问,同时将酒杯稳稳地放置到紫檀木矮几之上。
“他们三人在公务上十分懈怠,这是满朝文武皆知之事。”
“公务懈怠如何能坐上吏部尚书的位置?”萧无烬慢慢悠悠地问,“丞相已经是辞官之人,这等事就不必再管了。”
“陛下!”韩令跪倒在地,“户部的几位年轻侍郎更适合为陛下解此燃眉之急。”
“孤知晓了,丞相明日还要启程,还是早些离宫吧。”萧无烬自塌上起身,“孤也要与昭仪安寝了。”
昭、昭仪?
许月圆腾地一下脸红了,萧无烬的后宫只一人,那昭仪不就是她么。
韩令不肯起身,“如今江南多地房屋被冲毁,若这几个月内不安置好受灾百姓,等到了冬天,老人孩童们怕都熬不过去!”
“孤说孤知道了。”萧无烬无动于衷,给了韩令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暴君就是暴君,丝毫不关心百姓存亡!许月圆捏紧了拳头。恍神间,萧无烬已经撩开帘幕走了进来。
“陛下!陛下白日里说属意臣去杭州处理灾后事宜。臣接旨!”韩令急得大喊。
计划成功了。
许月圆像小兔子一样靠在柱子背后一阵欣喜,浑然不觉此刻自己双颊微红,朱唇水润。萧无烬立在不远处,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唇角微微扬起,这笑意稍纵即逝。
他竟然笑了?这暴君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