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圆被吓了一跳,贺兰晦正在屏风边整理,似乎对她躺在龙塌上这件事丝毫不惊讶。这个人是有三头六臂么?偌大个皇宫要他管理,他还能每日抽空过来亲自打理未央宫。
“你撒谎,你才不是我哥哥。”许月圆下榻穿鞋,眼神恨恨地瞪着贺兰晦。
“你不是叫哥哥叫得挺欢么?口口声声哥哥,连人都认不清。”贺兰晦默认昨日对她的戏弄。
“我、”许月圆咬了咬唇,发现贺兰晦身着白色长袍。许月圆只在哥哥和贺兰晦身上见过这种颜色,并非纯白,而是月牙白,“那是因为你学我哥哥穿衣,还学他戴白色面具!”
“不对劲”,许月圆抱起手臂,狐疑地问,“你一个宦官,为何会混迹于星阑殿?”
“宦官也有听曲的自由。”
“难道不是因为在陛下这儿失宠了,自暴自弃?”
“你说什么?”
“你不是陛下的男宠么?”
果然戳到了贺兰晦的痛处,他瞬间变脸,又很快恢复了,揪住了许月圆的双环髻的一边,“你有胆再说一遍?”
“别揪我头发,好痛!”许月圆伸手去扯贺兰晦的手,企图挣脱。贺兰晦利用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她的抓挠。
“再说一遍?”
“我不说了不说了。”她求饶道。
“叫一声哥哥来听听。”贺兰晦笑着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