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论她过得有多艰难,许月圆都觉得这镯子就是母亲留给自己的护身符,有了它就能逢凶化吉。

贺兰晦松开她的手腕,却若有所思地继续盯在她手腕的银镯上。

***

夜里,新帝登基之后首次举行宫宴,文武百官以及皇室宗亲皆进宫参宴。

萧无烬自小就被其父皇送去了北境,谁能料到如此一个早早被放弃的皇子,会有一日带着百万军队杀入长安城。

殿内所有人,不论从前地位多么尊崇的皇亲国戚、权贵重臣,此刻皆战战兢兢地沉默着饮酒,只求不要引起暴君的注意。

萧无烬修长的手指将一只空了雕龙玉酒杯递到许月圆面前。作为御前宫女,她抱着酒壶,立在暴君身边,见到空杯立即斟酒,动作无比娴熟。

该死!她从前做惯了侍茶宫女!

萧无烬收回手臂一饮而尽,锋利冰冷的眼眸始终未离开底下的臣子们。登基至今他从未着龙袍未冠冕旒。平日习惯着一袭墨色长袍,就像此刻,他如同审视猎物的豺狼虎豹。

无一人敢抬头,无一人敢言语,不像是宫宴,倒像是葬礼。

“皇兄。”

宫宴过半,有个不怕死的突然离开座位来到大殿中央,许月圆一眼认出,此人正是暴君同父异母的兄弟,容王萧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