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仁把郑永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恒渊老弟,中原战事才起,虽然皮定均部的确已经成功地突了出来,但局势未必有老弟说的那么悲观吧?”
“不是我郑永悲观,实实在在是战场局势已经定居。”郑永苦笑了下,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刘峙绝对不是李先念的对手,况且共军早就掌握了我们围剿情报。
二十万人,整整二十万人那,却被李先念耍得团团转,区区数万共军,不是突围,而是大摇大摆的在刘峙眼皮底下开拔!”
说着叹息了一声,喝了口杯子里的酒:“共军一旦成功突围,必将产生深远影响,不仅仅是这几万人跑了出来,对未来战场影响深刻啊。
此次突围不仅为共军保护了一股重要的力量,同时中原部队吸引了大量国军,分散了其他根据地的压力,国共内战全局我军已经失了先手。”
李宗仁沉默了会,说道:“目前战况和你分析的一样,说句实话,我在来的路上也已经仔细考虑过了,要把东线部队再迅速调整到西线的确非常匆忙。
恒渊老弟,说句心里话吧,你老弟对战场局势了如指掌,一举一动皆在你的判断掌握之中,既然如此何不再去委座那一次……”
郑永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把酒杯放到一边说道:“委座对我已经失去信任,再加上那些人整天在委座面前说三道四,俗话三人成虎,委座即便过去对我再信任现在也不会继续用我了。
现在共军虽然被动挨打,处于守势,但继续这么发展下去,局势堪忧,早晚有那么一天,被动挨打的将会是我们。”
李宗仁叹了口气,一样显得有些无奈:“我们有些将领那,战场上懦弱无能,但却特别会做人,所以不管仗打得怎么糟糕,一样可以步步高升,前途无忧。
可有些将领呢?比如恒渊老弟你,战功卓著这几个字你当之无愧,国军第一将领这句评语你也当之无愧,可惜,可惜,却落到这样地步,是你的错,还是上面的人错了?”
“我们都有错啊,都有错啊……”
郑永并没有隐瞒什么,苦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和李宗仁互相看了一眼,发现这位将军也是满脸无奈。
郑永关于战局的意见,并没有因为那位记者的采访而见诸报端,但是却在国军将领内部,以及政府高级官员之中迅速流传开来。
不管对郑永保持着怎么样的看法,但对于郑永关于战场的分析判断,这些人还是非常信服的,毕竟战神之名和之前的那累累战功都放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