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政府通过美国使馆，聘请破译专家、美国密码之父赫伯特？亚德利来华，一面传授无线密码通讯破译技术，一面协助侦破重庆的日本间谍案。

亚德利到重庆后，夜以继日地跟踪、研究日本的密码通讯，终于发现了一个绰号为“独臂大盗”的日本间谍的行踪，亚德利断定此人与日军轰炸重庆有直接关系，但此人具体情况不明，特别是他与日本情报机构的来往电文因为密码怪异，无法完成破译。

在此后的工作中，亚德利根据其通讯密码字母、数位元等排列的规则，发现这种密码是书籍密码，底本是一部英文长篇小说，要破译此密码，必须尽快弄清“独臂大盗”的情况，找到这本英文小说。

灵光忽然在郑永的脑中闪现，他急切地脱口而出：“大地！”

“什么？”罗鱼勐一下怔在了那里。

“美国著名女作家赛珍珠的获诺贝尔文学奖的长篇小说《大地》。”郑永挥动了下拳头：“让戴笠立刻找到这本小说，同时追查川军高炮部队长官，那个‘独臂大盗’，就在高炮部队中！”

罗鱼勐有些发愣地看着自己的总指挥，完全想不出总指挥是怎么知道这些情况的。

虽然无法记起全部详细经过，但郑永已经回忆起了，这名“独臂大盗”肯定是国民党川军高炮部队的一名军官，而且虽然出身土匪，却会说流利的英语，他经不住日本特务的拉拢，勾结蒋介石的德国顾问赫尔？韦纳形成一个间谍网，大肆搜集重庆方面的情报。

不但为日军指示轰炸目标，而且还将重庆高射炮最高射距12000英尺的重要信息用密码电台告知日本特务机关，致使日机进入重庆上空后均在12000英尺以上飞行，避开中国高炮部队的打击，疯狂投掷炸弹，来去自由。

罗鱼勐有些发愣的离开了这里，将这一情报立即电告戴笠，但他实在想不出总指挥是从哪得到这一绝密情报的。

总指挥一定还有另一个自己不知道的情报网，一定！这是罗鱼勐的唯一能有的判断。

看着罗鱼勐的背影，郑永笑了一下，现在更加能够验证“天使”的重要了。

自己只是凭着一个后世者的知识，才勉强想到了“独臂大盗”的身份，但“天使”却完全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做到的。

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天使”，不仅不能让他遇到任何伤害，而且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想尽办法不让他暴露。

当那个中年人重新从卧室中走出来的时候，郑永的脸色有些阴郁：“通知‘牦牛’，必要的时候由他代替‘天使’准备为国成仁吧。”

中年人默默点了点头，为了保护一个情报人员，不得不让另一个去牺牲，这对于他们来说，是最无奈，也是最痛苦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