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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手里的电话,二营长魏明章的整个眼睛都红了:“敢死队,组织敢死队,跟着老子冲,誓死拿下法学院!”

全营所有的人都成了敢死队,军官、士兵、乃至于参谋和文书……

而这支敢死队的队长,就是他们的营长魏明章。

在日军猛烈的火力下,魏明章一马当先,奋不顾身的率领着全营官兵冲了上去。

这里的日军有着最充分的准备,他们用坚固障碍物阻塞每一通道,并用装甲车作为活动碉堡,防御部署几乎无懈可击,导致突贯攻击,最后不得再次不演变成对各点目标施行强攻。

配属于二营的一辆战车突在了最前面,但在此之前郑永等人的担心终于还是成为了现实。

缺乏步兵有效保护的这辆战车,很快在日军的平射炮和自杀似的双重打击下失去了作战能力,战车全部乘员阵亡。

二营已经完全在凭着血性和勇猛在冲锋了。

到了这一刻所有官兵都打红了眼,什么步兵冲锋条例,什么队列的完整性,统统被抛到了脑后,他们唯一所想的,就是突进去,突进去……

一排又一排的士兵倒下了,一排又一排的士兵踏着同伴们的尸体冲了上去。

疯了,所有的人全部打疯了。

冲锋枪在魏明章的手里突突的响着,子弹在他身边横飞,但眼里充满了血丝的魏明章却好像根本没有嗅到死亡带来的威胁。

第一道防线终于在二营敢死队式的冲锋下被突破了,但日军迅速在第二道防御重新组织起了凶悍的反击。

三个连长全部阵亡,新换上的三个连长很快又阵亡,二营的军官除了魏明章外,几乎都被重新换了个遍。

悲伤、眼泪在这里早被忘得干干净净,失去战友的痛苦也都被压在了内心的最深处。

战斗,战斗,唯有战斗才能把这悲哀尽情的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