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面站着的人一声不吭,蒋介石停下了脚步,阴冷的目光投向了他:
“说话,为什么不说话?他是你的外甥。”
“总,总司令……”魏含之打了个寒战,竭力鼓足了勇气:“也许,也许是郑永他是受了下面人的蛊惑也说不定……”
“胡说,狡辩,这纯粹是为他开脱!”
蒋介石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因为他是你的外甥,就一味的为他说好话。没有人能蛊惑他做出这么大的事,一个人的意志,根本上决定了他的所作所为。”
不知道为什么,魏含之忽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
沉默了一小会,蒋介石忽然放慢了语速:
“不过,虽然冲动鲁莽了些,但其作为不是没有可取之处。汉卿糊涂,日本人进攻东北,东北军为什么不打?为什么一枪不放跑进了关内?这是我国民政府之最大耻辱!”
“魏含之不敢揣摩上峰之心思。”
“你不是不敢揣摩,而是即便猜到了也不敢说。”蒋介石冷冷地说道,随即面色稍稍放缓了点:
“郑永有一点我还是很欣赏的,不管怎么样,他终究展现了我革命军人的血性和勇敢,他告诉了我们的国人,不是政府不敢打,而是有些地方军阀不愿意打!”
这话未免有些前后矛盾了,不过魏含之却似乎隐隐看到了事情的转机。
“做错的地方要骂,做对的地方就应该表扬。赏罚有序,这才是我革命军人之所为。”
“不知,不知总司令这次召见我有何训示?”魏含之大着胆子问道。
“你认为,奉天能不能守住?”蒋介石端起了杯子喝了水,问道。
“这一点,魏含之真的不知道了。”魏含之老老实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