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对郑永微微笑了一下:“先生,我的家人无礼,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被这事这么一闹,弄得郑永也没了吃饭的心情,草草吃了点东西便回到了车厢,却看到那中年人和罗鱼勐聊得正欢,他悄悄站在后面听了会,终于知道这中年人是什么人了。
“压迫、剥削、反抗……”
一个接着一个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相当新鲜的词汇从这中年人的嘴里蹦出,罗鱼勐听得津津有味,但边上的张忠华眉头却越皱越紧。郑永站在中年人的身后,罗鱼勐听得入神,居然谁都没有发现他的回来。只有张忠华看到,无奈地向他摇了摇头。
“先生,这里还是张大帅的地盘。”郑永不动声色的在中年人身边坐了下来,冷冰冰地说道:“张大帅发布的命令难道你不知道吗?一切你所说的言论都是禁止的。”
“张作霖?”中年人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似乎是很不屑的样子。
见他还想说下去,郑永搂住了中年人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听着,我不管你信仰什么,我也不管你是什么政党的,但我不许在我兄弟的面前说这些,我不想多个仇人,所以你是什么人和我一点关系也都没有,但是你非得这么做的话,这车上的警察随时都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相信我,我保证说到做到!”
中年人愣在了那里,身边的这个年轻人看起来顶多也就是十八九岁,但这人说话的口气好像寒冰一样,根本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定了定神,他向郑永微微笑了一下:“还是那句话,旅途疲乏说来解闷得而已,既然小兄弟不愿意听那就算了。”
有了这么一段插曲,一路上的旅程变得异常沉闷起来。四个人谁也不多说话,就连一向多话的罗鱼勐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几小时都难得听到他说一句话。
郑永倒是见到了那餐车里的姑娘几次,那两个保镖样的壮汉总是不离她的左右,两人每次见面都是擦肩而过,顶多互相报以一个微笑。
当列车终于到达北京站的时候,那中年人起身拿了自己的行李,摘下礼帽向郑永三人欠欠身道:“我与各位萍水相逢,路上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谅解。将来与你们有缘若是还能相遇,兄弟定当做个小东,还望各位赏光。”
“告辞!”郑永也不说话,抱抱拳便匆匆下了列车。
“郑永?”才一下列车,便见一个安国军的二十来岁的中尉从从上来,问道。
当初在郑永三人还没有启程的时候,魏含之便和北京方面详细描述了三人的长相穿着,这番一下便认出自己,郑永也不觉得惊讶,点了点头当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上将军卫队的铁定国,奉上将军令前来迎接,在这等了你们有一会了。”那中尉铁定国简单地介绍了下自己,便将他们带到了一辆早就准备好的轿车之前,将他们引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