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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微微抿嘴笑了下:“你别见怪,我爹就这脾气。”

郑永苦笑了下,反正来到这个时代,这样的人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问了会,才知道这里叫马家窝棚,大姑娘叫春妮。她爹叫马大山,本本分分的一个庄稼人,世世代代没有离开过这。别的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大了点。

至于那个给郑永动手术的,是春妮的老姥爷,也就是她母亲的老叔,都管他叫孙伯,听说以前也在军队干过,再问下去,春妮可就不肯说了。

要说郑永这条命还是春妮救回来的。要不是春妮看河上漂过来一个人,赶紧叫上他爹和孙伯来帮忙,郑永说不定给当真“捐躯”了。

随便闲聊了几句,郑永忽然想了一件事,浑身冒了一身冷汗:“春妮,你们救我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油纸包?”

见春妮点了点头,郑永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谁想到后面的话却又让他的心凉了半截:“我从你身上找到的,可虽然包得好,但你在水里浸泡的时间长了,大部分都给泡烂了,我尽力在太阳下晒干了些,等你能下床了,我再拿给你吧。”

郑永长长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吧……

如此将养了有七八日,郑永也能下床了。这些日子也多亏了春妮的服侍。可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那爹马大山,每天就没给自己好脸色看过。

看看春妮不在身边,郑永从床上翻身而起,肩膀上的疼痛减少了不少,走到了门外,见到久违的阳光,只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刺眼。

“小伙子,能出来走动走动啦?”

顺着声音看去,正是那个这几天来帮自己换过几次药的孙伯,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碰着一把茶壶有滋有味地喝着,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对郑永招了招手:

“来,陪我老头子坐会,晒晒太阳对你也有好处。”

郑永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跟着春妮的叫法说道:“老姥爷,这次多亏你了,要是没有你,还是春妮和马大爹,只怕别说胳膊了,连我的命都没了……”

“老姥爷?这可不能乱叫的啊,要么你成了春妮的男人。”孙伯哈哈地笑道,叫郑永的脸色有些窘迫,问道:“这伤是怎么回事啊?”

这几天在养伤的时候,郑永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听孙伯这么问想也未想就说道:“我本来是个学生,后来遇到了土匪,结果……”

“土匪?”孙伯哈哈笑了起来,指了指郑永的胳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