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听得,提醒道:“将军!小心敌方的大铁球啊。”
蔡瑁微微一笑,说道:“无妨!这些铁索铁球用铁甚多,打造不易,敌军不可能有太多,让我军走舸在战舰前左右护航,我军无需顾忌,直接冲锋!”
这边霍峻见得铁索刺球战术被蔡瑁破解了,叹了口气道:“果然失败了!这东西是要出其不意才能成功,将军眼光也独到,一开始就拿蔡瑁那两个草包兄弟下刀子。”继而下令道:“我们也不要慢了!冲锋!”
旁边战舰上,甘宁眉头已经不再紧皱,而是微笑道:“好一个蔡瑁,老子以走舸的灵活加上铁索刺球来破你艨艟,你倒是用荆州水军的经验,运用走舸来破老子战术,不过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传令下去,让霍峻指挥大军作战,锦帆营的儿郎们,随老子来!”
甘宁的艨艟战舰之上,几十名锦帆营的士卒应了一声,跟随着甘宁从艨艟战舰之上跳落到系在后面的走舸之上。甘宁哈哈大笑道:“老子纵横长江无敌手,都是靠这些老伙计,大船不适合我们,让蔡瑁和荆州水军见识我们锦帆营的厉害,随老子冲!”
数十条走舸从艨艟战舰后面冲出,每条走舸之上都有几名锦帆营的士卒,甘宁手中铁索一指,喝道:“那边张字大旗的战舰还没沉,不知是谁家小儿,先去那边,将那家伙解决掉!”随着甘宁的一声令下,数十条走舸之上的锦帆营士卒同时应了一声,便跟着甘宁冲向了张允的战舰。
此时两军已经交上了手,蔡中、蔡和的艨艟被锦帆营的士卒用铁索刺球砸破船头,此时战舰已经开始大量进水,船头不住向下沉去。沉船的位置形成了一个漩涡,两军无论大小战船都不敢靠近,生怕受到波及被卷到河底。
这么一来,荆州水军那边就吃了不少亏,原本是以蔡中、蔡和的战舰为核心组成三角战阵,如今两艘大战舰沉没,那么两个三角战阵就立即瓦解,加上沉船使得水面之上形成了两个大漩涡,大小船只都不敢接近,为了避开漩涡,后面跟随二人的艨艟战舰一时之间大为混乱。
两个三角战阵瓦解混乱,却是给了南阳水军很好的机会,走舸不似艨艟那般巨大,而且作战灵活,轻易地避开沉船所形成的漩涡,大量南阳水军的走舸战船团团将已经陷入了混乱中的艨艟包围。
荆州水军的艨艟战舰虽然被大量南阳水军的走舸包围,但大船自然有大船的优势,艨艟战舰之上荆州水军不住射出利箭,向着走舸上的南阳水军打击,同时艨艟战舰上划桨不住摇动,向前冲锋,试图突破走舸的包围。
“咚咚咚……”
“呜呜呜……”
小船对付大船,唯一的方法就是贴身肉搏,只听见霍峻的大船之上,战鼓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同时大旗不住摇动。进攻的号角亦于此时吹响了,一架南阳水军的艨艟飞快接近,并与荆州水军的艨艟接上,木板立即搭上,南阳水军的士卒手持武器,沿着木板冲到荆州水军的艨艟战舰上,开始了白刃战。
旁边包围的走舸上的众多南阳水军同时发了一声喊,大量走舸飞快接近荆州水军战舰的船头和船尾,南阳水军的士卒们从船头和船尾爬上荆州水军的战舰,支援作战。也有些南阳水军士卒接近了自家战舰,而后爬了上去,从自家战舰上冲向荆州水军的战舰,加入战团,两支水军的大战进入了白热化。
这边蔡中、蔡和所统领的两支舰队被南阳水军分割包围,完全处于下风,另外左右两翼的蔡瑁和张允所领舰队则是势如破竹,杀入敌阵,并同时朝中部靠拢,目标正是南阳水军的旗舰。如若其突袭战术成功,蔡瑁、张允两支舰队成功于南阳水军中间旗舰处会师,那么南阳水军除了旗舰要承受两支舰队的进攻之外,中军舰队与前军舰队亦会被蔡瑁、张允舰队的大船所分割,到时南阳水军就会完全处于下风,离战败就不远了。
南阳水军的中军旗舰,霍峻此时已经看穿了蔡瑁的战术,原来蔡瑁是以中间的蔡中、蔡和部引诱南阳水军,真正的杀招是两翼的蔡瑁和张允部。这一刻,霍峻终于感受到蔡瑁的可怕,论陆战,蔡瑁可能只属三流,但论到水战,蔡瑁绝对是一流,他连自己两个兄弟也利用了,就是利用他们的草包,让南阳水军以为是突破口,来引诱南阳水军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