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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威以目视张绣,见到张绣微点了头,便答道:“好,伯忠受伤,威自要去探视他。”

霍峻乃是心细之人,王威与张绣之间的小动作自然看得见,又见到张绣和太史慈所骑马匹均非凡品,可谓霍峻平生仅见,而二人手中兵器亦不简单,更兼二人经常统御大军,自有一股威严之气在。而霍峻亦见到后面的胡车儿小心将兵器放回车中,眼尖的霍峻一下子就见到狼牙棒这根凶器,只不过霍峻从来未见过狼牙棒的模样,一时认不出罢了。不过就这样,霍峻就知道眼前几人皆非常人,连忙吩咐身后的两人回村中打点,将最好的东西取来侍候。

进寨子之后,张绣言明车中有女眷,霍峻就立即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三女领着二小在房间中休息,胡车儿则是护卫在旁。

之后霍峻再请张绣三人到正厅相见,分宾坐下之后,王威就忍不住问道:“仲邈,究竟伯忠与何人结仇,竟将他打至如此重伤,只怕稍有不慎,其性命就不保。”王威却是在张绣安顿三女的时候去探视了霍笃。

张绣不知情况,连忙悄声问方才一同跟去探视的太史慈,太史慈稍微将情况形容了一下,听得张绣不住皱眉,这霍笃不止四肢胸腹之间都受了外伤,体内还受了不轻的内伤,当如王威所言一般,救得迟了只怕就性命不保。

这时霍峻叹了口气,答道:“王大哥和两位大哥可曾听过锦帆贼?”

除了太史慈一脸茫然之外,张绣和王威异口同声地说道:“锦帆贼甘宁!”只不过王威语气之中带着的是恨意,而张绣则多是惊奇。

霍峻见得,便对张绣说道:“原来这位大哥亦知,家兄就是被甘宁这厮打成重伤的。若不是峻到得及时,再加上村中兄弟用命,只怕家兄这性命就救不回来了。”

这时王威皱眉道:“仲邈,这锦帆贼不是一向都在长江两岸南郡以及长沙、武陵一带做买卖的吗?怎么现在来到汉水、南阳这边?”

霍峻听得,叹道:“自骠骑大将军入主南阳之后,勤政爱民,百姓亦渐渐开始丰衣足食。南阳郡之富足天下皆知,甘宁那厮因此就来南阳这边做买卖了。王大哥亦知道甘宁的习惯,劫富济贫,然而南阳百姓皆富足,甘宁却是劫我南阳百姓以济对岸的襄阳郡穷苦百姓。南阳百姓皆是各自辛勤劳动才富足,岂是如襄阳、南郡那些世家一般为富不仁,甘宁不知始末,乱劫百姓,已经在汉水附近留下恶名。家兄不忍汉水附近百姓被劫,故此领着村中兄弟去伏击锦帆贼,怎知道大败而回,幸好峻去得及时,将家兄性命救回。”说到最后,霍峻咬牙切齿。

王威听得,恨声说道:“威本来还以为这甘宁是条汉子,怎知道与其他水匪一般无二。当日还曾想去与其结交一二,幸好威当日有事未去,不然今日悔之晚矣。”

这时张绣却是奇道:“仲邈,这里一带属樊城管辖,樊城令怎么没有派兵剿匪?”

霍峻听得,答道:“锦帆贼来犯这一带已经有十余日,新任樊城令黄大人曾两次派兵对付锦帆贼,但最后都失败而回。其实这也不怪黄大人,大将军手下皆是北人,不精于水军,黄大人连番设计都未能困住锦帆贼。这位大哥勿要小看锦帆贼,虽只有八百人,然而纵横长江无敌手,就连荆州蔡瑁的水军亦奈何不了他,黄大人不能剿灭锦帆贼,亦在情理之中。”

这边张绣听得低头沉思,那边太史慈却是直接拍案而起,骂道:“甘宁那厮当真可恶。仲邈,可知甘宁那厮现在何处,待某将他生擒而来,让他向附近百姓磕头认错,看他八百锦帆贼能否挡得住某。”

霍峻听得,大惊道:“这位大哥切勿冲动,甘宁武艺高强,骁勇无比,特别是水上功夫堪称绝顶,荆州水军中无人能敌,其亦善射,一手箭术出神入化,就连长江下游的九江贼周泰亦对他礼敬三分,只怕整个大汉论水上功夫,无人是其对手。”

这边王威亦劝道:“子义虽然陆上功夫了得,但于水上只怕非这甘宁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