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本来是想等他们离开之后才走,这样可以见上三位名人一面,只不过看到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张绣便决定先回家再说,想来以自己现在的地位,无论是卫家还是蔡邕应该都会宴请自己的,到时候张绣再会一会他们又何妨。
领着还一脸忿忿不平的胡车儿回到家中,发现张济正在厅中等候着自己,张绣就上前行礼道:“叔父,绣回来了。”
张济向张绣示意了一下,让他先坐下,然后说道:“伯渊,今日下午为叔去拜访了大儒蔡邕,没想到一个月后其女将与卫家公子成婚,伯喈先生却是派了喜帖给为叔和你,我们却是送甚贺礼好?”
张绣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道:“此事绣方才亦在街上听闻,只不过传闻伯喈先生之女年尚不及十三,为何如此早就与卫家公子成婚?”
张济笑道:“却是朝廷要让伯喈先生入京为官,伯喈先生觉得入京之后公务肯定不少,若明年其女再嫁来河东却甚是麻烦,故此趁着其尚未入京就将其女昭姬嫁入卫家。”
张绣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叔父何时认识伯喈先生,为何此事绣不知。”
张济呵呵一笑,道:“当日董公尚是河东太守之时,伯喈先生就居住在河东,伯喈先生乃是当世大儒,故此董公就带着为叔还有稚然他们一齐去拜访伯喈先生,为叔与伯喈先生就是那时认识,虽然说不上深交,但亦算认识。今次为叔来河东,却是顺路拜访一下伯喈先生,想不到就赶上了伯喈先生嫁女之喜事。伯渊,为叔方才所问,汝尚未答呢?”
张济说完,张绣才算了解前因后果,听得张济追问,却是反问道:“叔父,伯喈先生所好何物?”
张济想了想,答道:“听闻伯喈先生府中藏书达四千卷,为叔看来伯喈先生定是爱书之人。”
张绣听得,笑道:“如此甚好,吾家中无甚财物,既然伯喈先生爱书,绣且赠他文章两篇,正好为我叔侄贺礼。”
张济听得,惊道:“伯渊欲赠文章?伯喈先生乃是当世,相交满天下,而他结识的不是名门子弟就是当世名士,为叔从未见过伯渊舞文弄墨,还是莫要赠文章,若文章不好,伯渊只会贻笑大方。”
张绣胸有成竹地笑道:“叔父且宽心,只准备白绢笔墨,绣自有主张。”
张济却是担心道:“伯渊还是先写下文章让为叔和贾先生一观,贾先生乃是西凉名士,若贾先生亦认可伯渊文章,为叔自不会反对。”
张绣无奈一笑道:“好吧。”见到张济自去准备白绢笔墨,张绣心中却是默默暗想道:“袁术,今日你不是说我不通文墨,粗鄙不堪吗,我就要让你看一下你眼中不通文墨,粗鄙不堪之人写出的是什么文章。”
当张济拿来白绢笔墨和叫来贾诩之后,张绣却是执笔在白绢中写下两篇文章,写完之后让张济、贾诩一观。贾诩乃是西凉名士,自然不必说,张济亦读过一些书,让他写文章可能不行,但看一下还是懂的。只不过看过张绣两篇文章之后,无论是粗通文墨的张济还是身为西凉名士的贾诩,都是目瞪口呆的,特别是贾诩望向张绣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解。
张绣自然知道自己所写的两篇文章的威力,他知道自己一直是一个武夫的形象,乱世是需要武功,但欲要争霸天下文治亦必不可少,若自己一直是一个武夫的形象,以后要招来文士为辅实在困难,只不过这次借着蔡邕嫁女这个好机会,他张绣就要在天下人面前展现他的文才,虽然这个行为在张绣一贯的认知中觉得有点嚣张。只不过张绣知道留给自己时间无多了,若董卓入洛阳之后,就是自己展现再好的文才效果亦要打个折扣,这次算是最好的机会了,所以张绣决定好好把握。自从被贾诩点醒了之后,当断则断之理张绣已经懂了,所以张绣决定这次嚣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