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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车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一个胡人,又未读过书,自然不懂得什么叫欣赏。张绣作为穿越人士,高楼大厦见多了,穿越而来之后多数时间都在长安,对于故都的繁华亦算熟知,安邑这样的城池,虽然缺乏了长安的皇家气息和霸气,但是却多了一份简约和粗犷。

张绣在穿越之前就很欣赏中国古代的建筑,虽然汉代的建筑没有唐宋时期辉煌,但已经略显雏形了,一些小乡小镇可能环境还不太好,但像是长安、洛阳这些全国性的大城或是像安邑这样的一郡治所,还是有些看头的。

张绣和胡车儿将整个安邑内城走了个大概,见识了衙门又见识了卫家的私宅之后,才领着胡车儿到得一间小酒馆内,点上几道小菜和叫上一壶热酒坐下吃喝。

小酒馆内人不算少,张绣和胡车儿两人虽然面生,但两人都只寻了一个角落坐下吃喝,没有搭理他人,所以小酒馆中的其他人对他二人也没有在意。

张绣来这些小酒馆,更想听一下有什么特别的消息。果然,一会儿之后,张绣就听到一名作文士打扮的少年和同伴说道:“听闻下个月卫家长子卫宁就要迎娶大儒蔡邕之女,两人乃是才子佳人,大儒蔡邕之女自小博学能文,又善诗赋,兼长辩才与音律。与卫仲道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卫仲道,仲道应该是字,卫宁就是他的名字了;另蔡由于剧情需要年龄调大几年,诸位莫怪。)

他旁边的那名年轻文士说道:“当真羡慕仲道兄,竟能娶如此才女为妻。”

只不过这名文士刚说完,他旁边那人就说道:“不过仲道兄自小身体虚弱,只怕……”他还没有说完,刚开始说话的那名文士就说道:“仲道兄吉人自有天相,还是想一下三月之后送上什么为贺礼好。”

这边几位年轻文士谈论到时送什么贺礼,张绣又听到另外一桌四名商人在谈论,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并州黄巾又起,且胡人入寇西河,恐怕这段时间都不能到北面做买卖了。”

另外一名商人叹道:“北面常有战乱,亦属正常。但吾却怕河东亦不能再来了。”

刚才那名商人也叹道:“确实如此,当年董卓任河东太守,横征暴敛,我们根本不敢来河东做买卖,后来董卓被朝廷调派去三辅,我等才能来河东,这两年董卓在河东势力大减,吾还以为董卓准备放弃河东,怎知道又派心腹大将前来,吾等怕是要早离河东为妙。”

这名商人刚说完,又有一名商人说道:“情况未必会比当年要坏,董卓没有来河东,当年董卓乃是河东太守,手握大军,自然可横征暴敛,但今日董卓未来,只遣心腹,且今早吾见到牛辅、李傕率大军已经离开了安邑,怕是已经去清剿白波黄巾了,安邑怕是可以安定一段时间。”

这商人说完,最后没说话的一人反驳道:“兄台此言差矣,安邑城外还屯驻着一支大军,今日其军未入城,安邑尚好,但恐其军入城之后,安邑会如被贼寇洗劫一般。”

这人说完,其余三名商人同时喝道:“禁声。”这名商人怕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才又开始说话。

方才说安邑可以安定一段时间的商人首先说道:“吾看并非如此。城外屯驻大军乃是张绣所部,吾曾在长安做过一段时间买卖,张绣所部士卒军纪严明,士卒每到长安亦不会欺横霸市,小弟曾与他们做过交易,给的钱财亦足,所以依吾看来张绣所部确实与其余董卓所部不同。”

这名商人刚说完,另外一名商人亦说道:“他说得没错,张绣所部确实与董卓其余各部不同,吾亦有好友在长安告知吾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