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说道:“却是当日金城陈懿太守千金,却是伯渊于陈太守托孤之时所定的亲,此事我亦是后来才知。”
董卓听完张济的话后,叹了口气道:“原来是忠良之后,如此……唉。”
董卓叹了口气之后,却见所谋之事不成,亦无心与张济再谈下去,客套一番之后就让牛辅和李儒来陪酒,自己则离席而去,未几李儒却是以不胜酒力为由亦离席而去。张济也没有在意,与好久未见的牛辅痛饮一番之后才被董卓府上的仆人扶回自己府中。
而李儒离席之后,来到董卓的书房中,却是见到董卓在不停地砸东西,口中不停咒骂着张济张绣叔侄不识抬举。李儒见得,却是挥退了不知所措的仆人和侍女,施施然地走进董卓书房,然后关上门窗。
董卓见得李儒进来了,却是不再砸东西,只是坐在一旁生闷气。
李儒走到近前,问道:“岳父,何人竟惹得你如此愤怒?”
董卓哼了一声,说道:“还不是张济张绣叔侄,我董卓看得起他张绣,想将女儿嫁给他,现在用一个死人的女儿来做挡箭牌。当我董卓是傻子吗?定亲,那亲应该是前几日才定的吧。”说完董卓冷笑连连。
李儒在旁劝道:“岳父息怒,张伯渊如此做,应该有他的理由吧。”
董卓听完,怒哼一声道:“什么理由,凭我董卓手下二十万大军,可以横扫大汉,如此势力还不值得他真心投效吗?张伯渊,你未免野心太大了吧。”
李儒听完,皱了皱眉,说道:“岳父此言,儒不敢苟同。”
董卓望了望李儒,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问道:“文忧有何见解?”显然北地郡那一战之后,董卓对李儒明显又看重了不少,恐怕真能做到言听计从吧。
李儒沉吟了一下,说道:“儒不太赞同岳父所言张绣没有真心投效,想北地郡那一战,当时张绣完全可以领军逃跑,徐荣虽然深通兵法,但却缺乏勇武。那情形,非张绣不可救出岳父,如果张绣有异心,何苦要救出岳父,只需坐看岳父败亡即可,而那时凭张绣在军中威望和朝中有皇甫嵩的举荐,恐怕取代岳父成为关西领袖亦不出十年,但张绣却不惜冒险救出岳父,那么张绣没有真心投效,却是说不通。”
李儒此话说完,董卓原本的怒火被浇灭了不少,冷静下来后的董卓又仔细沉思了一下,才说道:“文忧此言有理,不过张绣为何有拒婚?”
李儒想了想,说道:“儒非张绣,自然不知张绣所想,不过儒或许可推测一二。”
董卓听完,笑道:“文忧有鬼神之智,汝之推测与事情之始末可谓八九不离十,文忧且细细道来。”
李儒清了清嗓子,说道:“以儒看来,张绣此人武艺非凡,做事光明磊落,从其武艺可见一斑。若是有心计之人武艺定难有如此境界。且当日与华雄和解一事,两人均乃武人,从其武艺可见其为人,若非张绣乃是光明磊落之人,恐怕华雄亦不会与他和解,岳父武艺亦不凡,此事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