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曾向他求过什么,也不曾在他面前要过什么。正是因为如此,他猛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柔情。
这一夜两人极尽温情,像一对年轻恋人般说了许多的话。李岱说了那些青涩的时光,那些年少懵懂时对她的那些臆想。他一直在说,像是说尽自己有生之年所有不能对外人言道的事。他还说了吴宛儿的事,他说他也很奇怪并没有很生气。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还是一个毛头小子,有些话听起来是那么的可笑和语无伦次。这样的他不再是一个帝王,而是一个在红颜知己面前无所不言的男人。
天明时赵舒宜醒来,对常嫔道:“他说放我走。”
常嫔大喜,“真的吗?算他还有良心。”
赵舒宜望着镜中的自己,她早已年华不再,再是貌美也已过女人最好的年纪。她的这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深宫之中度过。
以前是混吃等死无所畏惧,如今有女有儿太多顾忌。
两世为人,她对男人没有任何幻想。
李岱这个人……她还是心情复杂。
她泪如雨下,不知是哭自己这些年的隐忍,还是哭心里那种道不清的情绪。人生漫漫,路总是在前方。
亲王就封的旨意一出,似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李晔是最先就封的皇子,被封诚王。
诚王出京这一日,皇帝亲临城门送别。少年王爷英姿勃发尚显稚气,朝刚被封为贤王的李昭行礼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