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秦嬷嬷的死,如果不是因为她,秦嬷嬷肯定还能活好几年。倘若再因为她司马延也受到牵连,她岂不成了罪人。
纵然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司马延是王府独女,忠亲王夫妇必不会舍得让独女和亲。再者陛下十分看重王府,应该不可能寒了王爷和王妃的心。
可是她还是会往坏的一面想,害怕自己害了司马延。
既然她不说,红岭也会将此事禀告自己主子。是以在回去的路上,她便和司马延说起自己和吴玉清见面的事。
“郡主,吴姑娘说兀丘有异动,朝中有人提议和亲。我听她的意思,吴国公府和其一派似乎有意郡主你…”
“不可能!”司马延断然否定,“朝中之事,焉是她一介闺阁女子能妄议的。兀丘蛮夷俯首称臣多年,一举一动皆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何惧之有?”
“可是…如果朝中多数人赞成和亲,那么…”
“便是陛下有意派人和亲,那个人也不会是我。”
他说得如此肯定,苏宓很难不信。
转念一想觉得这话十分有理,兀丘不过一个小国,又对大燕朝贡多年。即使有什么不满之处,也不可能自不量力举兵来犯。
司马延看着她空空如也的双手,好看眉微皱,“你什么也没买?”
“买了。”苏宓笑得极不自在,是临离开铺子时随手拿的。她没好意思光明正大拿在手上,从袖子里将那件东西拿出来,“送给郡主。”
“什么东西?”司马延自然接过,未将东西完全展开,一张玉面已是红得滴血。这…这竟然是月事带!